个女人正忐忑的看着楼梯口处,其中一人,正是在宫外失踪的奉圣夫人客印月。

    见到来人,客印月长出了一口气:“是小安子啊!”

    来人是宫中尚膳监副总管张同安张公公,他还有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身份,就是和魏廷一样,都是魏忠贤从小收养的义子。

    客印月是魏忠贤的对食夫妻,如此也可以算是张同安名义上的义母了,所以这位张公公在客氏面前都以儿子自居。

    张同安将带来的吃食恭敬的给客印月摆在桌子上,和另外一个宫女,一起服侍客氏用膳。

    客氏也是真饿了,顾不得这些年来在宫中养成的仪态,拿起快子便大口吃喝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了,客氏又喝了一口宫中御酒荷花芯,这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问道:

    “今日拖的这么久才来送饭,外面不太平吧?和我说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张同安躬身道:“义父和魏廷都被下了诏狱,义母您的家里听说也被那个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华大人给抄了,另外宫中开始对义父的势力进行清洗,许多跟了义父的人,都被东厂叫去谈话,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客印月听说自己家里被抄了脸色不太好,叫骂道:

    “什么华大人,都是那个妖人蛊惑校哥儿,否则校哥儿如何能如此绝情待我......”

    说罢,呜呜哭了几声,然后朝张同安道:

    “幸好小安子你是个孝顺的,又把我接入宫中,否则恐怕此时就糟了那妖人的毒手了吧!”

    张同安连连点头:“义母说的是,那就是个妖人,不知道怎么就迷惑了万岁爷,不过义母不用伤心,此事未必没有回转的余地!”

    客氏闻言听出这小太监话中有话,脸上悲戚之色一收,疑惑道:“此话怎讲?”

    张同安先给客氏跪了下来,抬着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客氏,一字一句的说道:

    “儿子要给义母请罪,其实我是信王的人!”

    客氏都懵了,几个呼吸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指着张同安道:

    “我记得你九岁就被我家老爷收养,你隐藏的好深啊.......”

    张同安微微一笑:“不瞒义母,其实我的亲生父母都还健在,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如今都在新王府上当差,儿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客氏一挥衣袖,冷着脸道:“别叫义母了,本就是虚情假意,算什么儿子,说吧,既然你今日表明身份,可是信王有什么话要传给我么?”

    张同安对客氏的态度视而不见,只是当真改了口,笑着道:

    “夫人圣明,正是信王有事情让小的传给夫人!”

    “奉圣夫人这段时间都在宫中,可能不知,那姓华的妖人不知怎么伪造了证据,说万岁爷在太液池落水的事情都是信王策划的,如今信王他老人家已经被圈禁在王府里面不得自由!”

    客氏闻言微微一怔,继而冷笑道:“伪造证据?我看信王未必是冤枉吧!”

    张同安却不接茬,只是说道:

    “信王说了,若无意外魏公公应该是没有活路了,夫人您就算苟活在宫中,也要躲躲藏藏,若这咸安宫有了新主子,您恐怕是也藏不下去的,为今之计只有王爷才能救您和魏公公......”

    客氏冷冷一笑:“信王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救我们,当真胡说八道!”

    张同安一阵无语,他话没有说完,就是要让客氏表示一下态度,谁想这娘们脑子里半点智慧没有,就知道冷嘲热讽。

    心里暗骂一句,脸上赔笑道:

    “既然都是死路,那何不背水一战呢,魏公公树大根深,信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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