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按照艾利欧格所说的【生命的阶位】看来,他们都是更高阶的物种?

    费舍尔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一些不对,因为脑海中的学术直觉告诉费舍尔不太对劲,就像是下意识地觉得不符合常识或者逻辑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路想到此处的时候,总是会浮现出拉玛斯提亚那只讨厌水蛇的模样,但这只是直觉告诉他的思路,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事情和拉玛斯提亚有什么关系。

    想了好一会,费舍尔也没能得出结论,只好先继续和茉莉对话,

    “没错,人类一【岁】就等于一【年】,在纳黎语中这两个概念完全是同一个单词。但因为你的纳黎语是拉玛斯提亚直接赋予的,你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同...而且你的社交范围太窄了,肯定你也没从与米莉卡和尹莎贝尔她们的交谈那里意识到不对劲。”

    “我..我唯一知道有人类过生日就是...之前的葛德林节,是国王的生日,我还以为...所有人类都...”

    看着她也一股子纠结和震撼的模样,费舍尔却先没纠结所谓的寿命之谈,反倒是询问道,

    “所以,在鲸人种的概念里,一【岁】到底等于多少年?”

    “一岁等于八十年呀,不,不过...”

    茉莉小声地说着,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但费舍尔的脑海中,那纠缠在一起的思路终于像是被贯穿了一样,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木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这么多事情了,还能满世界地跑顺带结一个婚。

    原因根本就在于,木犀根本就不是离开了海洋一年...

    她离开了海洋整整八十个年头!

    费舍尔望着眼前这些图画,他一下子明白了,这些画都是木犀画的,而不是其他画家画的。

    上面的图画记录了木犀这么多年来上岸的所见所闻,而最后一幅画是圣纳黎大学建立,也就说明,木犀在三年前都还好好地待在纳黎...

    而眼前这副记录着风暴海的画,费舍尔对比了一下其他的画,越看却越觉得笔触怪异。

    他突然觉得,只有眼前的这一副画不是木犀画的,那么是不是说明它被人调包过了呢?

    身旁的茉莉还在沉浸于某种岁月概念参差带来的感慨和不安中,费舍尔却一点都没纠结其中,径直伸出了手将眼前的画给掀了起来,只见在这幅画的画框后,某人用纳黎文在角落写着三行蝇头小字,上面写的是一个含义不明的谜语,

    “王者曾经在此落泪,泪水日夜不歇聚成一团,象征着他的思念”

    “知识承载着掩藏的历史,编造着断代的历史”

    “啊,我的一切,你在哪里?在最危险也最安全之地!”

    费舍尔将那三行小字给记录在心中,显而易见的,这就是卡奇娜记载的布来克宝库的位置。

    但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达成目的的同时,却又升起了一种非常无语的感觉。

    这年头,你写一个用来当后路的藏宝位置能不能直接写出来啊?

    为什么还要编一个听起来特别拗口的谜语呢?

    费舍尔还没来得及吐槽,身旁的茉莉刚刚抬头,偷偷望着眼前的费舍尔想要开口说一些什么,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着费舍尔大声喊道,

    “费舍尔,小心!”

    费舍尔脸色微微一变,顺着她的手指扭头看向隧道的上方。

    只见天花板上角落处的通风口中,一只又一只如同蟑螂一样的人皮眼睛攀爬而出,翅膀震颤的同时,“嗡嗡”声作响,逐渐汇聚成了一个狰狞疯狂的女声,

    “找到..你了,海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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