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次证明他们曾经的存在,所有人都会在你的身上看见每一位他们曾经认识或者听说过的月兔种...尹洛丝,对于涅巴伦国而言,你不是遗孤,而是唯一。”

    升降梯缓慢落地,巨大的蒸汽与机械响声不绝于耳,吸引了港口上许多客人与工作人员的目光,待得他们的目光偶然扫过便再也挪不开来,缘由当然便是那被费舍尔缓缓推到升降梯门前的尹洛丝。

    她金色的长发在穿得厚重的袍子上因风摇晃,头顶那一对雪白的兔子长耳顶端,如月一般的缺口中偶有风雪掉落。

    “月...月兔种?”

    “海外还有涅巴伦的月兔种活着吗?”

    “霜凤凰显灵,霜凤凰显灵...”

    尹洛丝张了张嘴,周遭人类的目光不断落向她,将刚才升降梯上生起的一点陌生感与悲凉感缓慢遮掩了起来,同时也一点点笃定了她想要找到残害月兔种同胞的决心。

    她呼出了一口气,便立刻因为寒冷的天气而显出形状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费舍尔,笑着道了一声“谢谢”。

    费舍尔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升降梯,走入了北境中段的满天霜雪中,很快身上的袍子和他额上的黑发上便染了一点雪白。

    “切,这家伙哄骗小女孩真有一手...”

    “叫你个头,吃我一脚!”

    巴尔扎克撇了撇嘴跟上,说了大概会是埃姆哈特说的话,却被身后的菲莉丝伸脚踢了屁股,让他脚下一滑差点没栽一个跟斗,他好不容易稳了身形黑着脸回头刚要发作,便看见了升降梯中还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瓦伦蒂娜。

    巴尔扎克便只好忍气吞声地作罢,只狠狠剜了菲莉丝一眼,随后理了理袍子同样出去了,惹得菲莉丝差点没得意大笑起来。

    升降梯中,轮椅上的瓦伦蒂娜摩擦了一下戒指,澹银色的眸一直盯着远处那肩膀上立着一本书的高大纳黎男人,眼中闪过一点点思索,直到身后的赫尔多尔开口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滋滋...瓦伦蒂娜,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月兔种和涅巴伦国的关系我其实心里有数,如果我也能早点对那尹洛丝这样说,可能对行动会更有帮助。不过,既然他这样说了也倒是帮了我的忙了。昨晚你和他说了什么,让他故意这样帮我的?”

    赫尔多尔低头看向了轮椅上的瓦伦蒂娜,摇了摇头回道,

    “滋滋...我早就和你说过,费舍尔既然是海尔森的学生,就一定是一个善良的人。他这样说单纯是为了安慰尹洛丝修女而已,恐怕并不存帮你的心思。昨晚我的确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但他答得漫不经心、不甚在意,显然也不可能故意帮你。”

    “说不准,可能他安慰尹洛丝修女就是贪她的美色呢?顺带还能在我面前表现一下,惹我上当关注他。”

    瓦伦蒂娜开着玩笑,赫尔多尔也哑然失笑地喷涂着蒸汽,将他们早晨产生的一点争执化解得无声无息。

    实际上,他们之间本就如同爷爷与孙女一般,从他耄耋之年接到教导瓦伦蒂娜的任务起,从他被第一次被年幼的瓦伦蒂娜喊做老师开始,他便已经将对方看作了自己的家人。

    “滋滋...他没有这样的心思,但你小心一点也是对的,他不适合当做伴侣,迟早会伤了你的心。我听闻早在他上学期间,现任纳黎的女皇便冒着大不违向他许下了一个用以成婚的‘万能请求’,可见当时她有多么喜爱他。现在却下了血本悬赏活捉他,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对他的庇护,以图兰家族公事公办的为好。”

    瓦伦蒂娜银眸微动,抬头看一眼身后的赫尔多尔,无语道,

    “我只是玩笑而已,让你也说一两句玩笑话你还说这么多正经事,以为我心里没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