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费舍尔,这...这是什么东西,他要带我们去哪里去?”

    费舍尔跳到了瓦伦蒂娜的身边,刚刚靠近,费舍尔才发现她的身体抖得厉害,手掌也死死地攥住身下轮椅的扶手,连指尖都被捏得苍白,

    “你害怕了吗?”

    “没...才没有!”

    费舍尔瞥了一眼她忽然昂起的脑袋,那昂扬的倔强是她成年的标志,可那又极其明显的脆弱感染上了她依旧年轻的事实...他缓慢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下披在了瓦伦蒂娜的脑袋上,紧接着单手拉住了她的轮椅。

    从遮盖住她脑袋的外套之下,她一双银白色的大眼睛看向了旁边的费舍尔,只不过还没看清楚便被他伸手拽下,遮盖住了她的全部视野,

    “你干什么...”

    “虽然人们以鸵鸟来比喻胆小的懦夫,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确会让你更有安全感一些。”

    “哈,你是在说我像是鸵鸟一样胆小吗?”

    费舍尔一边打量着触手带着他们前进的方向,一边随意地应道,

    “不是...我是说,至少和我独处时,偶尔展现出你胆小的样子也不错,尤其是逞强犟嘴的时候,很可爱。”

    躲在他外套下面的瓦伦蒂娜偷偷攥紧了他的外套,结果却忽然触碰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书本,瓦伦蒂娜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

    “埃姆哈特先生?”

    躺在费舍尔口袋里,现在整躺在瓦伦蒂娜头上的埃姆哈特已经死鱼眼良久了,如果不是现在情况还很危急,他是真的会口吐芬芳的...不过看在这小姑娘被吓得不轻的份上,还是对她礼貌一些好了。

    于是埃姆哈特叹了一口气,应道,

    “嗯哼...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叫我伟大的书爵士比较好,一般埃姆哈特这个名字只有费舍尔会叫,而且我还懒得和他计较。”

    “......”

    费舍尔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托住他们的触手沿着升降梯井不断地将他们往上层带,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的魔力回路亮了起来,随着灵魂的力量被催动,他低头看着托着自己和瓦伦蒂娜那只巨大触手,只见上方的灵魂光芒十分暗澹,这也意味着,厄尔温德注视这边的意识没有在这里。

    那么,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将自己暂时支开,目的是为了...

    就在下一刻,迦勒·乌兹的声音忽然响起,

    “印记,他已经知道了瓦伦蒂娜将其他的印记藏在哪里了,那些印记,包括雪狐种现在拿着的那些才是他的目的。他现在只是想要将你引开而已,你别上当...”

    费舍尔回头看去,只见迦勒·乌兹背对着自己,蹲在触手的边缘一直向下指,费舍尔没回应那幻象的话语,反而是回头对着瓦伦蒂娜问道,

    “你把那些印记放在哪里了?”

    “印记?你是说这次的袭击是因为我们收集的印记?我把它们藏在我们之前看臻冰的房间里去了,就在会议室那层的楼下...”

    费舍尔沉默了一秒,随后突然抓住了瓦伦蒂娜坐着的轮椅,开口提醒道,

    “抓稳了,瓦伦蒂娜大小姐。”

    “都说了,别这么...啊啊啊啊!”

    下一刻,费舍尔忽然立起了手中的流体剑,那流体剑如同一个钻头一样旋转了起来,对准身下的血肉触手用力刺去,在他的眼中,那些飞溅的血肉完全被忽略,他看见的只有那潜藏在这些血肉里的厄尔温德的意识,而那个意识,正在酒店的二楼,瓦伦蒂娜存放印记的地方...

    “找到你了,厄尔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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