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是通过【臻冰】来觉醒的,而臻冰并不是天然的矿物,而是我们制造出来的。百相的神明赋予了世界以生命,却无意间创造了三个暴君,我的祖先原本生活在一位巨树暴君的身旁,却遭到了她和她子嗣的压迫,他们因此逃离了原本的故乡。”

    “恰好,暴君之间也互相有所争斗,在一次毁天灭地的战争中,巨树的树根被偷走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去,我的祖先便跟随着那散落在外的树根在此安了家。我们依据树根的力量创造了臻冰,延续了过往我们通过注视巨树获得的预知能力。”

    “但这种能力并不是万能的,除开第一次被赋予的时候,只有在凤凰们无意间被刺激的时候才能看到未来。而且,只有个体能力越强的凤凰才能看见越久远的未来,你背上的这孩子以及大多数的凤凰应该都只能看到一月之内的未来。”

    “我的父亲死去时,母上看到了未来北境会有一场恐怖的战争;我的兄长成婚时,又看见了第二次,那些星星具体上岸的时间和地点,我们因此才提前准备了战争。但在打完战争之后,我的另外一位兄长的儿子去世了,他看见了更遥远的未来还有一场战争,神话种的战争”

    月公主的声音追忆,一点点将这梧桐树下掩埋的真相给吐露而出,

    “在与星星的战争中,我们第一次见识到神话种的恐怖,和我们这些后来跨越层次的生灵不同,他们拥有着神明们不公平的眷顾。神明缔造的秩序固定了生灵的位置和能力,北境那么多弱小却切实存在过的生灵在战争中只需要一秒就能被神话生物碾碎,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这种原本的不甘在未来还有一场神话战争的预言中催化成为了恐慌与愤怒.”

    “凤凰的羽翼在神话的恐怖下显得那样脆弱,星星的战争将北境的元气给损伤殆尽,未来却还有一场恐怖万分的战斗在等着我们,那种无能为力、眼睁睁要看着凤凰与北境覆灭的压迫感催生了绝望还有剑走偏锋。”

    费舍尔眯起了眼睛,梧桐中依旧一片漆黑死寂,只剩下月公主借用瓦伦蒂娜的喉舌开口的话语,

    “而那位魔神的来访,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在庆功宴上的降临用现实告诉了我们,甚至都不需要神话种进行战争,只要她一位都能将北境的生灵碾死。这种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让我们回想起了祖先们被暴君之间战争到处驱赶的苦痛,我们并不希望我们与北境都重蹈覆辙,我们想要摆脱这种恐怖.我们最终,在我们曾经的敌人身上找到了方法。”

    “在战争中,我的佩剑能对灵体造成损伤,我因此用它斩下了一位星星的臂膀,他落下的躯体中有一部分他的本体星星们来自灵界,一个不受现实世界秩序所束缚的世界,我们想用他落下的那一部分本体作为打开灵界的钥匙,用那里超脱一切的力量摆脱现实的束缚,这样,我们才能在未来的神话战争中活下来,北境的生灵才能活下来。”

    月公主没有接着说下面的话语,倒是费舍尔好像突然醍醐灌顶一样,一点点过往的线索串通起来,全部都导向了他喃喃开口念出的那个词汇,

    “【灵界污染】.”

    月公主靠在费舍尔的臂膀上,闭上眼睛不愿面对眼前陷入死寂的故乡,她叹息了一口气,唏嘘道,

    “凤凰因为能看见未来而取得了许多成就,也同时困囿于我们得出的每一个预言被神话的恐怖压迫着前进的我们忽视了一个很基本很基本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那些喜好每时每刻注视我们世界景象的和善星辰会突然地入侵北境呢?”

    “他们的层次太高,对于所谓世俗的愿望没有一点需求,所以,他们降临的原因很简单很简单,他们是【逃难】来的.灵界中,有比他们还恐怖万倍、让他们连生存都十分困难的存在,让他们迫不得已地离开赖以生存的灵界与现实的我们发生了争斗。”

    埃姆哈特被吓得噤声,费舍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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