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只是和我有关系而已。”

    “和你?”

    “不知道索罗巴托大人是否还记得六个半月前海洋里的事情?”

    钩吻的语气依旧温和,身后硕大的鲸鱼尾巴微微摇晃起来,在沙地上划出了一个浅浅的半圆。

    而在钩吻的提醒下,索罗巴托的瞳孔微微一动,就连头上光环也闪烁起了猩红的光彩,他冷笑一声,说道,

    “六个月前.哦,你是说先前我在海里锻造圣物的时候跑出来的那个女神经病鲸人?她不是被我打了个半死然后落到海沟里去了吗?怎么,原来你是来寻仇的?”

    “原来索罗巴托天使大人还记得啊.不过实话说,的确是这样,我是来寻仇的。”

    索罗巴托看着下方的钩吻,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啊”了一声,随后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是司掌刑罚的第三天的天使,所以你从一开始擅闯圣域就是为了被第二天的天使抓住的,因为审判的地方在第三天,这样你才能见到我。因为我在凡尘活动的据点你并不知道,所以才想着直接来圣域找我的

    “这么说来,那群转移之人实际上是坏了你的事情了。那群转移之人此刻正好出现在圣域,所以你也被连累,从而没有被第三天审判,而是直接被带到了第七天接受七位天使长的审判,对吧?”

    “你说的没错。”

    钩吻苦笑着点了点头,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他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大圈完全是因为费舍尔和唐泽明日香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变数。

    猜测得到肯定的索罗巴托直接被逗笑了,他上下扫视了一眼眼前的钩吻,随后嗤笑道,

    “但是,我想请问一下,你只有十四阶位,连神话阶位都没到,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即使此刻与我面对都毫无胜算,你怎么敢跑到圣域被抓住,想要以审判的时刻见到我的?你失了智吗?觉得见到我你就能寻仇?那个神经病女鲸人是个没智商的家伙,你这个过来寻仇的也没脑子?还是说,你们鲸人种都是这个尿性?”

    随着他戏谑的话语,他头上光环其中的猩红之色越来越厚重,连带着整个海洋都隐隐地泛起了一道道有形的风卷,四周的风越来越急,如同一道道刀刃一样在沙滩地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钩吻身上的衣服也被风刮得狂乱,在他身后如同翩翩的蝴蝶翅膀一样舞动不止。

    但他本身却依旧岿然不动,他只是也有些无奈地一笑,

    “被你打成重伤的鲸人种叫做【玄参】,你当时在海洋里锻造圣物动静的确很大,就像是把海底的生灵架在火上烤一样,不过大抵离我们居住的地方太远,她应该是感受不到的吧?也许只是因为你吵到她睡觉了?也可能是因为她出去回来玩的时候看你不爽所以才动的手,这谁能知道.”

    只是同时同刻,他的手中,一柄薄如蝉翼的黄金之刃缓慢地被他纤长的手指给攥住。

    迎着远处神话种掀起的狂风,他将那更像是手术刀而并非武器的黄金之刃对准了那天空上的索罗巴托,因为对方身形的遮盖,月光无法抵达钩吻的脸庞,因而将他此刻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庞打出了令人恐怖的阴影。

    “不过不管什么原因,玄参都被你这位天使打成了重伤,到现在都还躺在海沟里面养伤。她嘴巴很硬,打输了就是打输了,就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也不会说半点不服。但很不恰巧的是,她青梅竹马、早早结婚的丈夫却不是这样的人。他比较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所以才会偷偷瞒着她过来寻仇.”

    钩吻的笑容一点点淡去,直到最后那温和完全变作了一道刻骨的阴冷,和远处狂躁的风卷显得针锋相对起来。

    他只是说道,

    “她的丈夫叫做钩吻,是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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