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你们阔别已久的再次相见变得充满火药味.”

    “我理解,谢谢你,拉尔。”

    她的目光有些躲避,但比起之后拉法埃尔来说这些话,她似乎更愿意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不过好在,在来之前,费舍尔便已经做好这样的打算了。

    所以此刻,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理解。

    拉尔感激地转头看向了眼前的费舍尔,随后她一下子将手中的匕首扔给了远处的费舍尔。在费舍尔疑惑的目光之中,她背过身去,准备离开之前声音再来,

    “把你变长的头发和胡茬给修理一下吧,如果你想的话,虽然我觉得拉法埃尔也不会在意的.”

    “因为,你还和先前一样。”

    说罢,她就扶着旁边的峭壁一跃而起,朝着更远处的密林跃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费舍尔的视野里,不知道去哪里了。

    “哈,这只龙人。好吧,我暂时原谅她先前的失礼了。不过也真是难得,按照她们的视角,你都离开了五年多了.你当时和她们的这趟南大陆的旅途持续了多久?”

    “.没有多久。”

    “真的?这可真是奇了,原先我还以为那些旷野里记载的龙歌是假的呢。原先我读到过,有一位黑色雄龙人有一位一见钟情的同族龙人,他费了很多心思去吸引那位黄色龙人的注意,并最后迎娶了她。这个过程才不过两个月,而更遗憾的是,在那位黑色龙人的妻子与他结婚之后就染病去世了.”

    费舍尔握着匕首往山洞里走,埃姆哈特站在他的肩膀上,嗟叹道,

    “很难想象,在他的妻子去世之后,他就开始在一面墙壁上开始书写自己妻子的‘龙歌’,直到他去世,足足写了两百多首,整面墙壁都是。龙歌呵,那是一种读起来晦涩难懂的语言,传说是灵魂发出的声音。只要能唱出来,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感情。只可惜费马巴哈龙廷消亡了那么久,现在也看不到有谁会写了,我也只是在古迹里面看见过。”

    费舍尔点了点头,发现了洞穴里面正在滴落水珠的一处岩石,在那岩石之下,一滩清澈的水潭潋滟着微光,模糊地反射出了他大概的模样。

    也足够用了。

    费舍尔抬起匕首正准备修剪自己的长发和胡茬,但只是此刻才疏忽发现刀柄上奇怪地用纳黎语镌刻了一行短短的词语。

    他低头看去,却见上面写着,

    “面包”

    看着这个词语,费舍尔不由得哑然失笑,但紧接着,他还是抬起了匕首,开始梳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咔嚓.”

    “咔嚓.”

    “咔嚓.”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而思绪也逐渐在这样的过程中变得平静起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极其安静,就连埃姆哈特百无聊赖地开始打哈欠、漫天乱飞和抱怨到底那什么叫“拉法埃尔”的龙人种还不来的声音都不再可闻。

    直到地面上的头发落在了地上,随后又在他的眼中好像获得了生命那样,变作了一只只黑色的、无可辨认的小虫和血肉蠕动起来,又慢慢化作了飞灰,他才陡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刃。

    因为此刻,在他神话阶位极其敏锐的感知中,在他的身后,在那里的远处,他倏忽听到了一阵极其急促的奔跑声

    连带着而来的声音还有一抹规律无法被捕捉的喘息声、盔甲与盔甲、盔甲与鳞片之间的摩擦声

    他没有回头,只是听着那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快,直到连埃姆哈特都好像听到了,连忙飞回到了他怀里,只探出一只眼睛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外面阳光熹微从而好像将内外两个世界所隔绝的洞口。

    但费舍尔却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的刀刃一点点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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