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的费舍尔如此做了保证,而在听完他恳切的两个保证之后,拉法埃尔这才再次伸出了爪子,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鼓起了腮帮子说道,

    “只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是能完全依照我们所想的运转的.如果人类与亚人一直是平等的,没有阶位和纷争,而我恰好是你遇到的第一个女性,这样或许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让你和我在一起,只和我在一起了。”

    埃姆哈特或许会疑惑,以费舍尔的秉性他真的会这样吗?

    或许是会的,因为当初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要与他步向这样的结局的,只是命运使然让他们分离,那个女性的名字叫做伊丽莎白。

    如此有默契的两个人啊自此分道扬镳,一个变得愈发偏激,一个变得愈发贪婪。

    费舍尔当然是能够辩解的,“这当然是因为亚人娘补完手册,不怪我”,可伊丽莎白也能说,“这当然是因为我那害我瞎了眼的父亲,当然是因为那可怕的潘多拉义眼,不怪我”。

    所以,不管是怪他们本人还是身外之物,便就这样怪着吧。

    至少费舍尔这样想,也是这么说的,

    “抱歉,拉法埃尔。”

    拉法埃尔没应声,只是像是艾利欧格那样打了一个哈欠,不过和艾利欧格张开“血盆大口”大大咧咧的模样不同,拉法埃尔会捂着嘴巴遮遮羞,

    “好困.”

    “睡一会吧,我就考虑到你可能会累所以才坐马车的。”

    “你真贴心,费舍尔。”

    拉法埃尔侧身躺在了车厢内的软椅上,而费舍尔苦笑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去接着驾驶马车。

    马车又在光秃秃的岩石上行驶了良久,就连埃姆哈特都犯起了困,从车顶上飞下来躺在了费舍尔的大腿上歇息,身后,拉法埃尔那宛如梦语般地呢喃声音又再次传来,

    “我先前好像做了一个梦,费舍尔。”

    “什么梦?”

    费舍尔一如既然地有耐心,甚至都没分辨此刻拉法埃尔是不是真的清醒,因为她的声音真的有点含糊不清,

    “我梦到,在斐洛恩城的时候,我本来就应该死去的。这是我的命,从我出生开始就注定的.但是呢.但是我在那之前遇到了你,然后你很爱我,所以.救下了我。但你不知道的是,原本应该属于我背负的命运,全部都跑到了你的身上去了

    “然后.你因此很痛苦很痛苦.明明你应该什么都不做的,明明你可以老老实实地待在纳黎当一个很厉害的人类的,却因为我而被迫与不属于你的敌人战斗,经受不属于你的折磨.

    “我梦到,你疼到呼唤你的妈妈,梦到你的身体被黑泥给腐蚀,你很帅很帅的脸和身体都变成了我辨认不出来的东西连向我呼唤救命都开不了口.呜呜”

    说到这里,拉法埃尔的呢喃声都带起了一点哭腔,好像是因为在那个梦里她的无能为力让她觉得难过,

    “我看到你这样真的很难过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当时,如果我死在斐洛恩城里会更好一些?这样你就不会不会这么难受和痛苦.我很对不起你,因为我这样”

    “嘘,睡觉吧,拉法埃尔。”

    但她的话语却倏忽被费舍尔开口打断了,他拽着缰绳,另外一只手则伸手按住了大腿上懵懵懂懂起身的埃姆哈特,又接着说道,

    “那只是一个梦,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吗?”

    “真的?”

    她的语气里带了一点希冀,而费舍尔的语气也十分笃定,

    “真的。”

    “.那样那就好.”

    车厢内,拉法埃尔带着哭腔的声音没有再传来,那满怀愧疚的声音费舍尔也不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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