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却都是讥讽,讥讽我的眼光,将你贬得一无是处。一边却又为我介绍其他的勋贵家族,像是陈明利弊一样告诉我,如果我和他们其中的谁谁结婚,葛德林会如何如何.”

    “这些,全部都是那个该死的贱人偷偷告诉我的家人的结果。达米安校长同情我,一直没有将我在学校的生活告知我的家人,却在她轻描淡写下送入黄金宫的一封信中土崩瓦解.我怎么能不恨。而当我被父亲辱骂,被兄长羞辱,我调整好表情回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你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的目光费舍尔.”

    伊丽莎白咬紧了牙齿,在费舍尔微愣的目光之中,她就这样用一种难过的表情看着自己。

    就好像先前的那些都并不能伤害到她,真正让她破防、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自己在受到那封“求饶信”之后她的眼神。

    费舍尔当然都明白,那段感情,那段不平等的感情里面,其实一直都是她在为自己遮风挡雨。

    皇家学院的传奇、狮鹫赛的冠军、长公主许诺之人,这些炙手可热的光环之下,他却对站在不远处一直注视着他的伊丽莎白所承受的压力一无所知。

    那时的他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少年,不知道象牙塔外的风雨,但伊丽莎白不一样,她自始至终都在外面,温柔地看着里面的费舍尔。

    她为了自己与王国的皇室,自己的父亲兄长对抗,承担了不知多少讥讽与压力,最后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如果费舍尔不能理解,或者没有良心,或许他是感知不到这其中的艰辛的,只可惜,他并不是动物,也并不是一直都在象牙塔里的少年,所以在逃离纳黎之前他懂了,也反悔了。

    这才是他一直都不曾记恨伊丽莎白的缘由,哪怕她犯下了错。

    因为被偏爱的人是没有资格谈对错的。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伊丽莎白”

    费舍尔实在说不出话来,他只能伸出了手,将那种满怀痛苦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伊丽莎白紧紧抱入怀中,企图抹平她内心中遗留下来的刺骨之痛.

    但是,这种刺痛真的能够被抹平吗?

    “.没关系的,费舍尔,现在,他们全部都已经死了。”

    “.”

    费舍尔的怀中,贪恋着他气息的伊丽莎白忽而微微一笑,她攥着费舍尔的衣服,好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父王和他溺爱的伦西斯被火焰烧得连渣滓都不剩下,而讥讽我的德克斯特,我亲自,将他聒噪的脑袋给摘了下来喂给我的狗.至少我的狗不会像他那样乱说话。”

    “.”

    伊丽莎白微笑着,同时将微微一愣的费舍尔摁在了身下,那缺失了一双眼睛的眼眶之中,空洞的义眼正在闪烁着点点微光,

    “现在,我才是纳黎的女皇,我的一切都由我自己做主。”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叮咚~”

    “陛下,吃的给您放在门口了。”

    寝宫门口处,黛安的声音传来,待得声音停止,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伊丽莎白才又打了一个响指,让外面待命的枢机将食物给送了进来。

    美味的食物散发着香气,被枢机拉着放在了费舍尔的身边,上面不仅有各色纳黎的传统美食,还有不少香甜的水果。

    伊丽莎白勾着费舍尔的下巴,却没等他的目光越过自己看向她身后的食物,她便将一块水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费舍尔的额头上,宛如点缀甜品的糕点师那样,满意地打量起了她的杰作。

    “.”

    啊,这是?

    面对费舍尔瞪大的眼睛,伊丽莎白一边拿起旁边的水果放在接着放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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