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欧格呵呵一笑,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雪景,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从这里往北一百五十里便是那个野心家曾经的王宫,但现在,那里除了白雪和植被,什么都没能留下,连一块砖一块瓦都没能留下。他的名字,他的野心,他的功绩,也随着他的死亡埋在了泥土下

    “一如我赐予他在斗争中无往不利的力量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艾利欧格的声音格外地清晰,好像与此刻醉生梦死的气氛格格不入一样,就连身周的酒气都被驱散了不少。

    费舍尔用目光去寻她的意味,却发现她微笑着,看着下方抱着酒杯、喝得面红耳赤完全不畏严寒的女人们,看着她们怀中还存在的酒水。

    “但是,我教给他用以酿造酒水的方法却流传了下来一切功名、一切争斗、一切胜利在此刻已然化作了尘土,惟有这群喝酒喝个没够的家伙还存在嗷.”

    艾利欧格停顿了片刻,表情也变得格外认真。

    她缓缓地举杯,下方所有醉醺醺的酒鬼们却都好像受到了她的感召一样对着她同样举起了酒杯

    她微笑着看向下方,话语却是对费舍尔说道,

    “我是说,费舍尔这个世界,尤其是对我们这些活得长久的存在而言,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毫无意义的。真正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只有一个:去做你现在心里想做的事.”

    艾利欧格转过头来,将酒杯对准了费舍尔,似乎是在邀请他共饮

    她嘿嘿一笑,阳光开朗却又不失慵懒,对着今夜严肃了一晚的费舍尔说道,

    “别这么严肃嘛.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喝下这一杯,你或许就知道你现在想要做什么了,也兴许,在未来漫长的时间里一直不失意义.”

    费舍尔看着艾利欧格递过来的杯子,最终嘴角也忍不住地翘起,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什么嗷?”

    他接过了酒杯,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却并未立刻咽下。

    下一秒,他反而在艾利欧格微微瞪大的眼睛之中一口搂住了她,吻住了她散发着灼灼热气的嘴唇.

    “哗”

    北境冬天的雪好像永不会停,便如同历史的书页一样,将这片土地上的王侯将相贤才俊德悉数掩埋。

    唯有此刻,一群喝得放肆的酒鬼在雪地之中显得那样热烈.

    哦不,同样热烈的,还有那个气急败坏的酒水老板帕赫兹。

    “喂,那个谁,你要去哪里?!”

    “不要在我的马车上呕吐?!喂,听见没有?!”

    “不是,都别走啊!给钱啊!!”

    “他爹的,你有船长了还在那和另外一个女人接吻是吧?还他爹是在我的马车上?!”

    “别她爹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