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去看眼前床上已经再消瘦不能的姐姐的残躯,她啜泣道,

    “你就是在寻死,就是在这样作践你的生命是不是?”

    “.”

    伊丽莎白只是望着窗台,好像完全听不到她话语的雕塑那样安静。

    “明明时光这么珍贵,明明好不容易一切都过去了,你就是跨不去那个坎.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迟早会再后悔的。”

    伊莎贝尔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眼泪,其实她比谁都知道伊丽莎白的心结在哪里,只是那心结好像已经快要变成缠绕姐姐脖颈的死结,让她无可奈何。

    自一切结束之后,费舍尔五次三番地要来见伊丽莎白,全部被伊丽莎白拒绝。

    求见不成,费舍尔便来了信,一封一封地投入,哪怕伊莎贝尔为她诵念都不可。

    伊莎贝尔只能这样一天天看着姐姐的状况日下,看着她消沉、黯淡,直到有一天她离开自己,这让她如何能不生气?

    伊莎贝尔从怀中拿出了费舍尔求见的信,对她说道,

    “这封半年前的信里费舍尔已经说过了,这是最后一封信了,如果再不回复,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打扰你了,你想清楚。”

    “.”

    然而,伊丽莎白却充耳不闻,她沉默片刻,只是平静地说道,

    “国事繁忙,你去忙吧。”

    “.好。”

    伊莎贝尔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牙,将手中的信件一点点给撕碎,将宫殿内沉闷的空气给撕开了一角。

    直到那碎裂到无法辨认的碎片一点点落在地上,伊莎贝尔终于站起身子来转头走向门口。

    她的表情悲伤,难免转头看了一眼那帷帐后伊丽莎白如今贴身女仆鱼儿的方向,她张了张嘴,再一次轻声说道,

    “麻烦你了,鱼儿。”

    “伊莎贝尔陛下,您慢走。”

    伊莎贝尔终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宫殿,门外压根不敢听里面动静的内廷官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大门缓缓阖上。

    “咔咔咔咔.”

    沉闷的房间内再度恢复了安静,而那帷帐后的鱼儿像是没有脚步一样走出,走向了刚才伊莎贝尔撕碎信件的地方。

    伊丽莎白看不见,耳朵却格外敏锐,而且因为自暴自弃,性格也变得愈发古怪。

    在她身周不仅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更不能随意走动,既要让伊莎贝尔满意照顾好她的姐姐,又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简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这几年来被伊莎贝尔请来照顾她的女仆数不胜数,大多坚持不了几天便被伊丽莎白赶走,要么就是不堪压力地请辞。

    正如伊莎贝尔所说的那样,伊丽莎白正在自己走向绝路。

    却不知是不是绝处逢生,半年前伊莎贝尔不知从哪募来了现在服侍伊丽莎白左右的女仆,竟然硬生生地在伊丽莎白身边待满了半年,让百般挑剔的伊丽莎白都找不出赶走她的理由。

    “.”

    正如此刻,寂静之中传来了一点微风,虽未听脚步,伊丽莎白却知晓了是鱼儿要用扫帚扫除那被伊莎贝尔撕碎的信件碎片了。

    她看着窗户,忽而摆了摆手,哑声道,

    “不用扫了.”

    “不用扫了吗?”

    那鱼儿的声音轻柔,宛如耳语,只是听见便让伊丽莎白生了困意。

    伊丽莎白转过头来,用再也无法看见的双眸望向鱼儿的大致方向。

    原先床铺外是有帷帐的,但刚刚被伊莎贝尔扯下了,因而她与鱼儿便再无隔绝了。

    “我去给您倒一杯水吧。”

    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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