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浮现出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慌和

    焦灼盘衡在他心头。

    那是一种强烈的心悸感,有一种答案浮上了心头。

    「她死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无比的干涩。

    白言辙笑了,笑的很温柔:「她在我家。」

    似乎还觉得不够,他又加了一句:「是我们的家。」

    白言辙一把推开宋砚,上了车,呼啸离去。

    宋砚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向镇定的目光甚至无法聚焦。

    ——

    宋砚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身边的人都有所察觉,甚至连上课都经常发呆,经常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

    班里的同学一直都觉得宋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温柔又有礼貌,和这种人相处很舒服。

    但是这几天宋砚看起来很奇怪,甚至有点神经质,一点很小的事情好像都可以触发到他敏感的神经。

    偏偏宋砚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白清珍出院了,宋砚帮她办出院手续。

    白清珍坐在车上,宋砚就说在旁边,他看着窗外,很沉默。

    而白清珍也没有察觉到宋砚的不对劲,她很紧张,「宋砚,就是之前游泳池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宋砚淡淡地回道:「记得。」

    白清珍低头,看起来难堪又心虚,「其实沈悦没有推我。」

    宋砚平淡无波的眼眸终于泛起了波澜。

    「是我自己自导自演,说实话,现在想起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蠢,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沈悦喜欢你,我当时就是……就是脑子一抽,干了很多蠢事,也做了很多伤害沈悦的事情,我都有点不敢见她了……」

    白清珍越说越自责,她早就想开了,当时真的被气糊涂了,什么蠢事都干,完全不记后果,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打死之前的自己。

    白清珍的话似乎什么都听的清楚,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宋砚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僵硬的一动都不能动,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眼前逐渐泛起了一层血红色的雾,宋砚狠狠地闭上眼睛,艰难开口道:「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白清珍看着宋砚的反应,心中疑惑,呐呐的:「我,我现在说出来了不行吗?」

    「不行……」宋砚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抬手死死的捂住了眼睛,按住眉骨的那只手,青筋毕露,他的声音很沙哑,如同被尖锐的石子磨损了一般,「晚了呀,她,她……」

    「死了……」

    通红的眼睛,流出了干涩的泪,他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

    后来,宋砚正常的上学,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业上,好像如此才能麻痹自己。

    但是他总觉得心头仿佛缺了一块,呼啸的冷风实吹过时,凝结了一层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