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也算共白头。”

    可惜,他们都还没有过一次年。

    祁瑞在开车,发丝上的雪已经融化了。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而沈悦也一直看着车窗外面,两个人都无交流。

    还是祁瑞先开口,他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出口:“你好像不是很喜欢雪儿。”

    祁瑞很敏感,他总是可以第一时间查觉到身边的人不对劲。

    沈悦扯扯脖子上的围巾,手指纤长,指尖雪白,微微低着头,柔软乌黑的发丝,轻轻的垂在侧颊边,看起来格外地安静温软。

    声音轻轻地,像三月的春风。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说话。”

    祁瑞松了一口气,阴郁的眉眼豁然开朗:“雪儿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你可以多去她那里走动走动,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的话会很闷的。”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复,祁瑞侧过头,才发现女人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祁瑞悄悄的把温度调高,车速也变得更加的平缓。

    女人的一张小脸很白,睫毛很长,在男人看不到的视线里,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

    祁母回来了,她应该刚下飞机,就应该赶回了家,神色都带着些疲惫。

    看到沈悦时,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露出来一抹笑容,拉着沈悦的手,“你就是沈悦吧,长得真标志。”

    沈悦腼腆的低下头,又出了羞涩的笑容。

    “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也别急着走,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也就多一双筷子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私心,沈悦并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意义在哪里。

    只是……

    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男人。

    多少还是有点不舍。

    还是,放不下。

    ——

    祁瑞又忙了起来,他总是这样,一忙起来就昼夜不分,仗着自己的年轻,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沈悦有一次晚上口渴下楼,差不多凌晨两三点,下楼发现一楼的客厅还亮着灯。

    祁瑞正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穿着睡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整张脸上好像都浮上了一层阴霾。

    茶几上放着几个白色的药瓶,还有一杯已经冷掉了的水。

    沈悦下楼的声音惊起他回头。

    等走见了沈悦才发现,祁瑞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薄唇紧抿。

    她心一紧,连忙走过去,先是看了一眼药瓶,是关于胃的。

    祁瑞有胃病。

    沈悦把桌子上的冷水换掉,端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面前,又去厨房熬了一碗姜汤。

    男人已经半躺在沙发上了,额前的发丝被汗湿。

    沈悦把祁瑞扶起来,“祁瑞,把烫喝了就不难受了。”

    温温软软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

    祁瑞闻言睁开了眼睛,在混乱的神经中,视觉都是恍惚的,下意识的按照女人说的做。

    暖暖的热流的确让胃部好了很多,他几乎一天没睡,鼻尖是甜甜熟悉的清香,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过了一段时间,男人开始辗转反侧,哪怕陷入了梦中,他的眉头都是皱起来的。

    沈悦知道,药效应该已经过了。

    客厅还开着暖气,沈悦把自己的手搓热,然后用温热的手心贴在男人的胃部。

    等手上的温度流失,就继续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