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摇了摇头:“不用了。”

    话到这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看沈悦继续挑选着领带,章琮才低低的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她:“你挑领带是送给什么人吗?”

    沈悦的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过身,而后含笑道:“对的。”

    气氛又寂静了下来。

    男人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眸平静,看了女人许久,才低声道:“……是你,什么人呢?”

    这个问题问的特别的好。

    因为连沈悦自己都不知道她是祁瑞的什么人。

    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因为祁瑞的记忆里面没有她,只有他一个人苦苦的守着这个回忆。

    沈悦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的有些难以呼吸。

    女人的脸色苍白,唇色很艳,她就像被呵护在水平里的水仙花,只要一离开了水,就会逐渐走向枯萎凋谢。

    好一会儿,沈悦才勉强弯弯唇道:“……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祁瑞一直都在关注着女人的表情,听到了她的话之后,空寂了四年的地方再次跳动了起来,那是他的心。

    急促的呼吸仿佛那颗心脏在鲜活的跳动,几乎是贪婪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在沈悦面前,他好像和山村里的章琮一样,木讷又羞涩。

    此刻他温顺的对着女人低着头,眼眸中带着些紧张和无措,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老实又笨拙的找借口。

    “那正好,我刚好也要买一条,你能帮我挑一挑吗?”

    沈悦抿唇一笑,她几乎很少会拒绝别人,她总是这样,面对熟悉的人,带着一些不自觉的亲昵。

    皮肉在灯光下泛着一种象牙白般的温润质感,她笑起来,梨涡浅浅,睫毛乌长。

    “好。”

    章琮很高,象征危险的大型猛兽,但是他在沈悦面前却没有任何的侵略性,温顺老实,忠顺无害。

    女人每次挑中了一个领带,就会转过头去询问他,然后会在男人的脖子上比划两下,看看合不合适。

    男人就会乖乖的站在原地,看起来笨手笨脚的。

    祁瑞刚谈完了一场生意,坐在车上抽烟,最近晚上总是失眠,要么就是做噩梦,头很疼,很多时候都需要服用药物。

    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满满的烟头,浓郁的烟雾让车里几欲令人窒息。

    他偶然一瞥,透过了透明的玻璃,看到了在服装店里的两个人。

    手指一僵,眼眸深幽,他的眼神平淡。

    但是只有足够熟悉祁瑞的人才知道,捉摸不透的冷静表面下的情绪,是岩浆般波涛的怒火。

    压抑住了戾气,表现的冷静如潮。

    他就这么看着,星火燃烧到了指尖,可是男人像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沈悦走过去,一抬手,祁瑞僵硬着身体没有动。

    纤长白皙的手指靠近他,整理着他稍微歪了一些的领带。

    女人低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头发乌长,软软的披在了肩膀上,暖白色的毛衣衬着她越发的干净。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四季如春。

    整理好了领带,沈悦稍微的后退了一步,她眉眼温柔纯粹,抿唇在笑:“记得按时吃饭,少抽点烟。”

    “好。”祁瑞话变少了。

    下午的雪停了,温暖的阳光终于冒出头来,金色的光线洒在雪地上,是一片美景。

    沈悦出门了,她照常把饭盒送到祁瑞的公司。

    没有办法,她见不到祁瑞,因为没有预约,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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