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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银杏树枝繁叶茂,金黄枝叶飘飘扬扬,灿烂无比,叶子被吹的满天飞舞,落了一地。福安跪在了沈悦的脚边,温顺如同狼犬。
低低的说道,耳尖微红。
“殿下的身边还有我。”
沈悦不由的轻笑起来,肌肤苍白,泪痣如朱砂,皎然如寒月。
似乎是叹息。
“福安,我只有你了。”
世人都以为她已经拥有了,王权富贵,人上人,以为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可其实,求而不得才是常态。
而她也是极其贫窭的,真心待她的也就只有福安了。
——
又下了几天的雨,空气都变得湿润了些,窗棂半开着,晴光微暖,淡淡浅浅的花香飘了进来。
霍刀低头认真的替沈悦穿衣服,一层又一层的布料繁琐复杂,她的腰肢很细,腰带用力一收,就勾勒出优美漂亮的弧度。
在穿鞋的时候,霍刀蹲了下来,握住了沈悦的小腿,他的手掌宽厚又粗糙,厚厚的一层茧子几乎可以刮伤人,沈悦身上穿着的布料都极其昂贵丝滑,真丝坊制料而成,也就抓着沈悦小腿,那块布料就勾出了两条丝。
霍刀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莫名的有些紧张,沈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睫毛半垂着。
粗糙的指腹摩挲了一会,似乎是局促不安。
殿下,好娇气。
他舔了舔牙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干渴似的抿了抿嘴唇。
然后低下头。遮住了那一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悉心地为她穿鞋,他的态度太认真,太仔细,仿佛是在用心对待一个华贵又脆弱的瓷器,视若珍宝。
沈悦拉耸着眼睛,并没有太注意霍刀的所作所为。
霍刀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獠牙和利爪都收起来,仿佛一头无害的大猫,当然,这只是迷惑别人的假象。
——
沈悦还是主动来找沈尧瑾。
在皇宫中,所有的人不管是背地里怎么样的,但起码表面上的功夫是不错的,个个都各怀鬼胎。
沈尧瑾恢复了正常,阴差阳错又得到了皇帝的重用,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是更多的都是觊觎。
这个时间段,七殿下的宫殿的门槛都快被踩烂。
而作为最开始的罪魁祸首,沈悦杉杉来迟。
她来的时候赶得挺巧的,沈尧瑾正在射箭。
一身黑色的劲装,巍峨的身材挺拔如山,强弓被拉开,一射,羽箭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沈悦就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许是她靠着这靶子太近了,而沈尧瑾射的又偏的太离谱,箭的方向对着她的脑袋。
就在箭快要飞过来的时候,离沈悦的脸只有几厘米,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箭矢,手指一用力,箭被捏了成了两半。
霍刀的气息瞬间转化,好像退去了温顺乖巧的伪装,像一头野性难驯的恶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好似随时随地都会扑过去咬断裂猎物的脖子。
沈悦拍了拍霍刀的肩膀,让他冷静一下。
刚才还狼性毕露,凶狠阴戾的霍刀立马收敛住浑身的气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后退到沈悦的身后,又成了一只温良乖顺的恶犬。
沈尧瑾把手上的弓随意的给了旁边的侍卫,男人眉深目阔,俊美无俦,静静地看着沈悦,没有动。
两个人寥寥相望,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就好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最终,还是沈悦先笑了,她着了一身朱色的锦袍,华光流转,水一样在绣了白泽纹的锦缎上流动,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