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又带兜子出来了呀。」
八岁的女孩,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知道别人称呼她总是不称呼名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怎么念,甚至经常以为,兜子就是她的名字。
老妇人不会说话,她总是牵着兜子的一只手,步履缓慢地向前走着,太阳照在雪原的地方,雪化了,没照到的地方,踩上去的时候颜色会变深。
兜子有时会蹲下来,捏起小小地雪块,放在嘴里尝尝味道,只是并没有什么味道,而且还会化掉,变成水。
这个时候,老妇人就会敲一敲兜子的大兜帽,让她不要吃脏的雪,只不过那会儿的兜子,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经常会蹲下来,尝一尝雪,然后等着老妇人敲她的大兜帽,总有点屡教不改的意思。
在雪原上走着,有时候会走很久,女孩想让老妇人背,老妇人没有理,只是帮她把布鞋上的雪屑抖赶紧,好让她不是那么的凉。
至于兜帽上的雪,则是任其留着,而走到村落的时候,女孩的大兜帽就会覆上一层雪,老妇人会在落脚之后,把这些干净的雪抖下来放进盆里,让女孩捏雪人玩,而这个时候哪怕她用手指尝一尝这些雪,老妇人也不会敲她的大兜帽。
她会在想,怎么还不敲,还不敲呀,然后雪慢慢地化了。
林粥粥的思绪回到现实,看着身旁的大男孩一如她一样在看着远处的雪景,只不过手却一直握着,很暖乎,跟晚上睡觉的时候,用木柴和牛粪搭起的泥炉一样暖乎。
林粥粥往周岩身边靠了靠。
感受到妹妹的凑近,周岩笑着问:「怎么了?」
「想家了。」林粥粥说。
周岩听到林粥粥的话,心领神会地问道:「是曾经和姥姥一起的家吗?」
「嗯,想回大凉山看一看,哥哥陪我好不好。」林粥粥小声说。
「好,什么时候去。」周岩也想去看一看妹妹曾经住的地方。
「春天,春天的时候去。」少女说。
也许春天对妹妹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周岩心里想着。
就和今天的雪一样。
「吃个早饭,趁比赛还没开始,我们可以下去玩玩雪。」周岩轻轻地抚着粥粥的脑袋,笑着说。
「好。」
....
早饭是在酒店顶楼的餐厅吃的,自助餐的形式,样式还挺丰富。
粥粥喝了白米粥配咸菜,很清澹,不过妹妹自己就叫粥粥,粥粥喝粥粥,还挺有趣。
周岩则吃了一个肉包还有两个馒头,说实话他还是很怀念老家的肉沫炊饭,那才是灵魂早餐。
出了酒店,其实挺冷。
大早上也没什么人,再加上雪还没有化,一地都是白色。
这个时候的雪天就是纯粹的雪天,不像后世一样,全是半吊子的雪,撑不了多久就变成了水。
甚至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有机会打打雪仗,大早上根本见不到完整的雪。
现在不仅地上有雪,草丛上有雪,路边停靠的车上也有,还积得厚厚的。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象征着真正冬天的到来,虽然这真正的雪景,持续不了多少时日,但也足以让人欢快,让人雀跃,让周岩未泯的童心,重新跳动起来。
趁着粥粥不注意,周岩在旁边一辆车上扒拉下一团雪揉成雪球,然后直接扔出去,就要砸在林粥粥裹着的棉衣的背后。
只不过林粥粥像是后面也长了眼睛一样,直接躲开,然后回头看向周岩。
「哥哥偷袭。」林粥粥说。
周岩:...
所以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