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点,我怕以后过夫妻生活都会吓到我儿子。

    退婚肯定是我家不对,但我们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大伙儿帮我们想想,谁家愿意娶这样的媳妇?你愿意吗?还有你,你愿意吗?哪怕是你做大夫的,你愿意娶这样的姑娘吗?”

    钱家人齐齐起哄,气势马上就上来了,觉得自己掌握了退婚的“法理”,不再内心有愧了。

    相反谢家人内心却打起了退堂鼓,觉得事情难办了,毕竟舆论和民意不一定全站在谢家这一边。

    陈棋不死心,觉得应该解释清楚:

    “以前你们受伤留疤,那是因为没有碰到我这种外科医生,现在医学技术很先进,我的美容针线绝对是先进中的先进,疤痕长成什么样子,过7、8天就知道了,我们等等不就行了?”

    钱宪高这时候站出来了,“不必了,今天当着乡里乡亲,咱们就把话讲开了吧。”

    他有顾虑,这要是拖上十天半个月,那谢陈两家的联姻就成了既定事实,到时谢芳真彻底成了钱家的媳妇,“离婚”就更难了。

    趁现在还没有拜堂,也没有领证,无论是法理上,还是道理上都不能算正式夫妻,分开要及时,甩掉包袱。

    “谢家富,之前咱们给你们发了500元彩礼钱,我们不要了,另外,小芳受伤了,我们再额外给500元补偿,这是我们能给出最大的补偿了。

    今天的事情错在野猪,不是我们钱家害得小芳如此,谢家接受最好,不接受?你们划下道来,反正我们钱家接着就是了,至于结亲,这点不用再提了。”

    1982年的越中地区,彩礼一般也就2、300元左右,1000元的补偿,的确不少了。

    可是谢家要的是这钱吗?人家自己就是当村长的,还差这1000块?谢家要的是出这口气,要的是掌握主动权,把钱家踩在脚底下。

    谢家老大站出来骂道:

    “你们想求婚就求婚,你们想退婚就退婚?拿点钱恶心谁?我妹子现在变成这样了,以后让她怎么做人?让我们谢家人怎么抬得起头来?”

    谢家老二也跟着骂道:

    “这事要解决,拿2000块钱出来,另外,让钱长生去我们谢家祠堂前跪着,摆三牲烧黄纸给我家祖宗道歉,否则这事没完。”

    钱的事情好解决,但要去对方祠堂前跪着,这在农村可就抬不起头来了,丢的是钱家人的面子了。

    谈不拢,只能继续打喽。

    晚上,谢芳躺在“临时病床”上,整个头部都被白色的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只能露了两个眼珠子和一个鼻孔。

    不能说话也不能吃东西,但眼泪却还在哗哗地流。

    因为从小娇生惯养,谢芳是真没吃过什么苦,而且人长得好看,身材高挑,屁股也够丰满,是农村人理想中的好生养型美女。

    小姑娘初中毕业,虽然没考上中专高中,但好歹在大山里也算是有文化的一类人。

    谢家富本来还想着等女儿嫁过去,然后跟钱家人一起努力努力,争取让她棒上个金饭碗,就跟贺永芬一样,吃上公家饭,到时人生就圆满了。

    结果老天捉弄人,一下子将她打入了人生最灰暗。

    谢芳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哭,不停哭,眼泪跟自来水一样哗哗地流。

    谢母和几个嫂嫂坐在床边,也只能跟着掉眼泪,一边还柔声细语地安慰着。

    当爹的谢家富,以前谢芳的5个兄弟都是蹲在屋檐下抽着烟,生着闷气,下午的一场大战,几个身上多少挂了点彩,还好没受什么重伤。

    “爹,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回去就叫人,明天就打到来湾村去。”

    “是啊,拼了我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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