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以为是朱老师弄死个副县长呢。
至于手术过程,其实我真的只能说是侥幸,一个是当初我在卫校做肝脏铸模的时候,李老师反复跟我讲了相关知识点和注意点,还让我在尸体上反复练习了多次。
所以我脑子里就有一个模型,哪里有什么血管,哪里有什么脏器,哪里不能碰,哪里可以大胆尝试,我心里有点谱,所以我才敢动刀子,否则哪敢呀。”
郭院长点点头,显然认同这番解释:
“果然,你的解剖知识掌握得非常好,又有一定的实战经验,李宝田同志不亏为是曾经的省一院大专家呀,这台手术有没有什么经验总结给我们听听?”
郭院长和朱主任都跟好奇宝宝一样,心中有无数个疑问想要“请教”陈棋。
陈棋回想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不藏私了:
“这台手术有几个技术要点和困难点,一是胰头肿块直径超过了6厘米,胃、十二指肠动脉、肝总动脉等都被癌块包饶,想要分离出来太难了,一不小心就会恶性大出血。
二是上于县医院的手术导致了腹内广泛粘连,如胰头跟腔静脉、桥襻空肠与胃结肠之间都粘在了一起,这就导致手术视野不清,难度成倍增长。
第三个就是胰头勾与门静脉之间已经融合在一起,导致难以分离,就好像我们好不容易渡过重重难关,到达最终目的地,发现目标无法切除,这就要了命了。
所以我的做法是这样的……”
陈棋一边讲,一边拿过一张纸,在纸上用笔写写画画下来,他讲的很多知识点都是后世的,是这个时代的郭院长朱主任从来没有听过的。
于是两人听得特别认真,郭院长甚至拿着笔记本一直在记录着,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本来陈棋跟弟弟妹妹约好初一去玩一天,这下好了,变成了上了一天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