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曾村长是破口大骂,知道这回南岸村是丢脸丢大发了。
“都一个个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送医院去,妈的,真是晦气,真是丢脸。来人,把这狗给我打死,还有老三,你去城里把祥云去叫回来。”
村民们听到指挥,一个个都忙开了,这时候有个妇女问道:“村长,这金芬拨不出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是大夫啊?赶紧的,把这个不要脸的婆娘送到卫生院去,让那边的陈大夫给瞧瞧,看不能不能动手术切了!”
“可是村长,这,这怎么送过去?”
“你们都是死人啊,把门给我拆了,连床一起抬出去,再把被子给盖严实了。唉哟,我胸口痛,都快被气死了……”
村长骂了一通,气得一屁股坐在门坎上。
村民们开始拆门的拆门,抬床的抬床准备救人了。
吴金花躲在背窝里哭惨了,内心无比后悔,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她不如死了算了,为什么要叫人救命啊?
就这样,村民们抬着吴金花,以及吴金花的“狗搭头”一起匆匆往黄坛镇跑去。
一路上村民们的表情,那真是多姿多彩了,有捂着嘴偷笑的、有撇着嘴不屑的、有瞪大眼睛三观尽毁的、有两眼熊熊八卦之火的。
一时间,南岸村,北岸村彻底轰动了。
卫生院门口,陈棋和严院长站在一辆吉普车前,不停微笑着挥手:
“汪局长你慢走,记者同志再见!”
“再见再见!一路顺风!”
吉普车一阵风似地跑了,卷起一阵灰尘,陈棋收回了笑容,摸了摸自己已经笑得发僵的脸部肌肉一脸无语。
这都不知道接待了第几波上门采访的记者了,没完没了了。
陈棋正要回转进医院,忽然发现镇子西边的小马路上,浩浩荡荡赶过来一群人。
严院长看到陈棋愣在那儿,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看啥?”
“院长,我估计咱们又有急诊上门了,瞧那边,烟尘滚滚,应该有一群人往卫生院方向赶来。”
严院长戴上眼睛,仔细一瞧,可不是嘛。
只见道路尽头,一群村民们正抬着个什么东西在赶路,但令人意外的是后面的队伍很长,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来瞧病的,还是来送新娘子的?怎么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有了疑问,严院长和陈棋也不走了,就站在门口瞧热闹,谁说做院长了就不八卦?
最有经验的还是黄坛镇上的老百姓,这早几天刚经历过一场寡妇假怀孕,咋滴,今天又有什么新鲜事了?
于是上班的也不上了,休息的也不休了,一个个都走出来等在卫生院门口,眼睛里冒出熊熊的八卦之光。
离近了陈棋才看清楚了,不禁摸摸下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因为老百姓抬着一张床,床上盖着一床补子,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但隆起得非常明显。
抬着床的几个青壮年都是满脸通红,别误会,看样子不像是累的,怎么感觉他们是在憋着笑,憋得满脸通红?
“这TM是什么骚操作?”
谁见过抬着家里的大床来看病的?
陈棋还在疑惑,那边有人在喊了:“大夫,瞧那是陈大夫,大夫你快来帮忙救命啊。”
严院长和陈棋赶紧迎了上去:“怎么了?什么情况?”
带头的曾村长吱吱唔唔的,看了看左右,然后一把拉住了严院长和陈棋:
“咱们里面说,里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