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有手指接呀,你们瞧祝水金的手指,都完全炸烂了,这怎么接呀?”

    旁边其他几个厂医都连连点头,做为医生,更清楚伤口情况,显然是没希望了。

    祝志荣一听,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不,要去试试,也许四院有别的办法呢,不试就没机会了,我们马上就去四院,儿子你坚持住,爸爸一定救你!”

    可怜天下父母心,刚刚打儿子的是他,现在为儿子拼命的也是他这个老父亲。

    厂领导也真是好心,当自己孩子一样,马上抓起厂医办的电话说道:

    “你们等下,我现在打电话给越中四院先联系好,就是不知道大过年的有没有医生在,钱的问题你们不要担心,厂子里可以先垫付,我再派小车送你们过去。”

    这时候的陈棋正躲在院长办公室里,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美滋滋吃着火炉炖羊肉。

    这羊肉可是黄坛的乡亲们委托严泉信书纪送来的,宰好的一大只羊,当天现杀的。

    虽然陈棋人已经不在黄坛了,但每到过节,总能收到一大堆黄坛老百姓送来的土特产,最多的是腊鸡腊鸭,当然也少不了各种野味。

    因为只有黄坛人知道,这位陈院长是多么爱好各种小动物……

    过年了嘛,家里人全去城区家里过节了,两个烦人的小家伙不在,陈棋难得自由一天。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急切地敲响了。

    陈棋放下快子,叹了口气,晓得美好的时光估计泡汤了,做为职业医生,可以从敲门声音的分贝和频率判断出病情的缓急。

    “怎么了?”

    “陈院长,刚刚我们接到电话,说越钢厂有个职工放鞭炮的时候被炸掉两根手指,现在正在送来的路上,让我们做好准备。”

    “好,我知道了!”

    陈棋回到办公桌,将火炉灭了,穿上外套就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想了一下,又不甘心地回到桌子前,胡吃海塞将几块羊肉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