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皮埃特摸摸鼻子,“这个这个,生化仪我们还没有引进。”
指望一个贫穷落后还处于战乱中的公立医院有什么钱去购买一台几十万美元的医疗设备?
陈棋愣了一下,也立刻能理解,还好这次华国医疗团援助非洲,几乎是把最先进的设备都拿来了,显示出我们泱泱大国的气度。
“这样,让护士抽一罐血,我现在就带回去,有事随时联系我。”
皮埃特不认为是陈棋手术出现了问题,所以对他的态度非常恭敬。反而是阿德姆夫人坐在丈夫身边,连起身先别都没有,假装不看到。
陈棋真有一种把2万美元甩到人家脸上的冲动,但为了中塞友谊,忍吧。
飞刀费不是那么好拿的,陈棋前世跟着导师的时候就遇到过。
百姓百姓,那就是有百条心,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尊重契约精神的。
甚至他的导师还碰到过手术做完,人家前脚刚把红包给你,后脚马上就去卫生部门投诉了的事情。
估计病人家属觉得自己是忍辱负重,为了家人的手术不得不出卖原则给了医生红包,事后马上亡羊补牢,申张正义,要让邪恶的医生付出代价。
其实说白了就是心疼钱了,不想出了。
这事处理的后果,医生收到的飞刀费退还,导师所在医院内部批评(其实是同事之间善意的嘲笑)
但这事还有另外一个后果,省立医院的医生,从此拒绝再往该地区去飞刀或者出诊,给这个地方拉入了黑名单。
那最后亏的是谁?
亏的还是后来的病人,本来家门口就可以让最好的专家来动手术,以后不得不跑到省城,然后一边忍着病痛,一边等着床位。
很多人往往因为抢救不及时失去了最佳时间。
陈棋回到友谊医院,将病人的血液标本带了回来,指示检验科以最快的速度出报告。
这年头的生化仪还不是全自动的,有些环节需要手工操作,等结果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陈棋拿到报告,不禁打了一个响指,原因他清楚了,这事还真冤枉了他。
于是拿起电话,摇了半天,接通了皮埃特办公室的电话。
“皮埃特,你姐夫今天的烧退了吗?”
皮埃特这时候也有点焦急:“陈医生,最好的抗生素用下去都没有效果,现在体温还是高烧状态,怎么办?”
陈棋心里有底了,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咱们估计做体格检查的时候,眼睛只盯着腹股沟了,我想你姐夫应该还存在着别的病痛,你现在去问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地方疼痛?尤其是骨关节。”
“陈医生,结果出来了吗?是什么原因?”
“尿酸很高,血尿酸高达600μmol/l,怎么样,现在知道大概是什么病引起发烧了吧?。”
皮埃特一听就兴奋了,挂掉电话就跑到了病房里。
“姐夫,你手上脚上,有没有特别疼痛的地方?有的话你跟我说,这很重要。”
阿德姆觉得自己快死了,头痛、手术切口疼、连大脚趾头也疼得厉害,专家是一个接着一个来,从本国专家到外国专家。
药物是一瓶瓶输下去,连弗里敦医院最好的进口抗生素用下去也没有什么缓解的迹象。
因为高烧不退,他都仿佛看到了那位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太奶奶。
还没等太奶奶带他走,他又听到了小舅子一边推着他的身体,一边在焦急地询问:
“姐夫,姐夫,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疼痛的?”
阿德姆闭着眼睛,喃喃着呻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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