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群医生会有多忠诚?现在医院要啥没啥,重建需要大量资金,保险公司又不可能全赔,到时医生的项目得不到赞助,那留在ucsf医院不就是浪费时间嘛。

    再说了,医院没有仪器设备就没办法开展临床工作,医生也就没有收入,你看用不了多久,一个个都会争先恐后跳槽,没有钱,谁愿意替ucsf医院卖命?”

    杜威看了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到:

    “连我都收到了梅奥诊所的电话,要求将他们整形外科的几个专家会给挖走,你想别的医院肯定都纷纷下手了,别忘了ucsf医院可是排名全美前八的医院,医生都非常强大。”

    霉国,果然是一个非常非常现实的国家。

    你有钱就拥有一切,你没钱连起码的忠诚都买不到。

    陈棋相信,如果越中四院着火了,医院毁了,全院职工肯定是勒紧裤腰带,戴上劳保手套,用自己的汗水亲自重建整个医院。

    毕竟这时候华国的医务人员们,都是把单位当作自己家的,家园毁了,谁也不会想着离开。

    这就是中美两国文化的差异,思想的差异,没必要说谁好谁差。

    全讲钱不好,全不讲钱也不好,人各有志,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力,这就是所谓的“人quan”吧。

    陈棋听到人家霉国医院之间开始狗咬狗了,只能耸耸肩。

    同时心里赶紧向太上老君、释迦牟尼、默罕默德、耶和华们齐齐忏悔,毕竟他才是罪罪魁祸首。

    当然人家美方调查人员做梦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怪胎,而这个怪胎居然还堂而皇之在开什么国际会议。

    杜威教授这才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题:

    “陈,你怎么搞着搞着,又跑到非洲去搞什么基因研究了?”

    陈棋一时间哭笑不得,就将国内碰到的那桩母子癌症病例,以及在国内被人排挤去了非洲的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所以呀,去非洲跟这个基因病例并不是一回事情。”

    杜威听了同样不理解:

    “为什么他们叫你去非洲你就必须去非洲?你可以来霉国呀,凭你icpf学会理事的头衔,只要能通过usmle考试和医生执照考试,我完全可以推荐你去梅奥诊所工作,到时你就是享誉全球的整形外科医生,这不比去非洲强上几万倍?”

    陈棋心想,我就是不想成为整形外科医生呀,如果你能推荐我去肝胆胰外科,他马上就从国内辞职了。

    显然杜威教授并没有这个能力,整形外科在八十年代并不是非常重要,他在医院的地位也没想像那么高。

    既然人家没办法帮他完成心愿,陈棋也只能唱唱高调了。

    “教授先生,我的国家还非常贫穷落后,我的同胞们还在忍受着疾病的痛苦而缺医少药,这时候如果我离开了,我将没有办法再替我的国家和同胞服务,所以我只能服从国家安排。”

    陈棋说得自己都要吐了。

    但杜威教授显然认同这个说法,严肃地点点头:

    “陈,你是个爱国者,是个有信念的人,这一点让我深深钦佩,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陈棋一听就乐了:“刚好,我在非洲的医疗团,有个寄生虫课题想找个相关专家帮忙把把关,教授先生能不能帮助介绍一下。”

    杜威教授无所谓说道:

    “这个小意思,梅奥别的不多,专家最多,什么学科都是全球顶级的,等开完会你跟我一起去梅奥诊所,我帮你介绍最好的寄生虫学教授。”

    】

    “太感谢您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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