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个妇女听不下去了,扯着嗓子问道:

    “这个畜生小娘生,他自己怎么不烧死?为什么要害老婆孩子?”

    知情村民也是一脸鄙视:“所以说呀,西赌的人早就没有人性了,嫁到这样的人家,作孽哟~~~”

    杨秀秀和陈丽站在一边,听到这个故事也是气得小红通红:

    “太过份了,天下有这样的无耻之徒,警察也不管管?”

    这时候在哭泣的老太婆也哭喊道:

    “警察把我女婿抓走了,可是家里一把火烧了干净,我女儿和外孙女的医药费就没了着落,可怜几个兄弟凑了一点钱出来也早就花完了,现在我女儿和外孙女天天痛得哭都哭不出来,要死啦,要死啦呀。”

    陈棋听了心里也有火气,但做为医生他还是要问清楚的,尤其是烧伤病人。

    “老太太,你先别哭,我问一下,你女儿和外孙女的烧伤部位在哪里?”

    如果是局部还好办,如果是全身烧伤,陈棋也得挠头。

    “她们,她们两个已经被烧得不成人样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皮都被烧没了。”

    围观群众一听,全部都是啧啧啧的惋惜声,可是陈棋听了却是心里哇凉哇凉的,因为老太太的形容,那就是全身躯干、四肢、甚至头颈部都有烧伤。

    虽然无法判断是几级烧伤,但光是这个面积就吓死人了。

    “那你女儿她们被烧伤离今天已经多少日子了?”

    老太太想了一下:“一个月了,足足被烧伤一个月了,上个月五王爷爷菩萨生日那天出的事。”

    “一个月?”

    陈棋都有点惊呆了,大面积烧伤病人,在没有送医院的前提下,居然一个月了还没有死?这是奇迹还是老太太说谎了?

    周围的群众们没有想那么多,还一个个在传着八卦,连带着可怜这个老人女儿和外孙女。

    这时候严泉信从门外挤了进来,奇怪地问道:

    “陈棋,怎么不继续叫号了,发生了什么事?”

    “严叔,你来了正好,你知不知道丁家坞村上个月发生过火灾,烧伤了两个人?”

    严泉信可是黄坛土著人,当地人头熟,黄坛镇发生的大小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丁家坞村呀,这事我知道,就那个男的把自己老婆孩子关在屋里放火烧嘛,这男的现在已经被关到越中看守所去了,妈的,不是人,我看到都要打他两巴掌,虎毒还不食子呢。”

    “还真过去一个月了?”陈棋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强。

    同时,越中人民医院刚成立了一个烧伤外科,正是需要疑难杂症或者危重病人练练手,所以他心中有了决定。

    “老太太,你不要急,一会儿中午下班后,我们跟你去家里看看你女儿和外孙女的病情如何再做打算,好不好?”

    “好好好,谢谢陈院长,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

    周围的群众也是连连赞赏着陈大院长的仗义,然后上午的义诊继续……

    中午陈棋也来不及吃饭,就坐上了镇里提供的拖拉机,带着自己易则文、张兴、陈丽、杨秀秀四人,以及严泉信、黄坛卫生院院长金涛一起前往丁家坞村。

    山路崎岖,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拖拉机停在了一间破房子前面,这房子还是黄泥糊的墙壁,屋檐用木头支撑着,随时都可能倒的样子,无不显示着这家人的贫穷。

    “陈院长,这就是我家了,我女儿和外孙女都在房里。”

    陈棋看了看四周,这时候的农村可不是后世的美丽乡村改造过的,现在的农村都是破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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