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安静下来了。

    刘护士长则了下体温和脉搏,这才点点头:

    “陈院长,朱主任,冬眠合剂作用已经出现了,可以开始清创。”

    这时候陈棋和朱火炎已经换好了手术服,开始了清创工作,烧伤外科医生就特别关注这种区别于全麻的新疗法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而一众重症学医生则在关注内地医生采用的新疗法。

    他们手拿着《新英格兰医学与外科期刊》,一群人围在那儿对照那些新医嘱一条条对下去。

    “咦,他们的晶胶比例选择的是1:1噢,可是Evans公式明确写着要1:2呀。”

    “不止呢,你看白蛋白针用完后,他们具体上全血了,书上写着不能用全血,输全血容易导致血液流动减慢,红细胞浓度和血液粘稠性增加,不利于血液流动,加重病情呀。”

    “你们看整个处方里面,没有用羟乙基淀粉针,这是准备全部用血液来替代了?”

    “这个我知道,论文上有明确写着,羟乙基淀粉组织残留较重,且可能会增加患者肾功能损害和死亡率,所以建议慎用或者干脆不用。”

    “这内地医生的治疗方案几乎完全跟国际主流的烧伤指南不一样,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

    “嘘,轻点,那位年轻的陈医生可是ICPF和WGO两大国际医学会理事,猴塞雷,我们养和医院最高国际医学会职务也就一个委员而己。”

    “我擦,那这个整形外科和胃肠科医生怎么玩起了烧伤外科?这可是违反医师注册法的呐。”

    “内地那种穷地方有什么法律呀,估计乱七八糟随便来的喽。”

    “呵呵呵~~~~”

    陈棋虽然听不懂粤语,但他听得懂英文呀,这些香江医生时不时用英文调侃几句,陈棋可都听在耳朵里。

    尽管这些言论对于他本人没啥偏见,毕竟国际地位摆在那儿,但他们对大陆,对越中医院的鄙视还是让陈棋意难平。

    于是他抬头看了看杨秀秀:

    “秀秀过来,你去跟这些香江医生说,现在要进行全身清创了,无菌环境很重要,请他们出去,如果他们想要旁观我们的治疗,让他们采用闭路电话直播的方式。”

    “好的院长。”

    不一会儿,香江医生一个个都走出了病房,知道自己的打趣人家都听到了,多少有点尴尬。

    柯荣威的清创工作足足持续了8个小时,当清创工作完成,窗外的天都已经亮了。

    看着监控里忙碌的内地医生,柯成基和柯太太内心还是挺感动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医生为了剥除儿子身上的焦痂,居然要用这么长时间。

    他们昨晚是看到儿子去痂治疗开始后才睡了一会儿,结果等早上醒来,发现内地医生仍然坐在那儿清创。

    8小时甭说是在持续小心工作,就算是干坐8小时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柯太太眼泪哗哗地:

    “基哥,看来我们儿子有救了,养和的医生根本就不敢碰我们儿子,这些内地医生一来就直接帮我们儿子去除脏东西,就凭这一点就比养和医生厉害。”

    柯成基也是眼睛酸酸的,握着老妻的手感慨万分:

    “是啊,我们儿子可能有救了,听说中医在救无可救的时候喜欢用非常规的虎狼药,现在内地医生恐怕也在用什么厉害的手段,阿妹,我们要乐观,要为儿子鼓劲呀。”

    “噢对了,”柯成基对旁边的秘书说道:

    “你马上联系四季酒店餐厅,让他们安排燕窝粥、龙虾饺、海鲜面、鱼翅泡饭等等,反正让他们什么贵就上什么,全部都送到养和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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