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都吓了个半死。

    --

    深夜,月色朦胧。

    蝉鸣蛙叫,此起彼伏。

    临睡前,黎语颜特意叫妙竹检查了门窗,确认无误后,她才安心上床。

    正迷迷糊糊要入睡时,脚踝处好似被蛇被缠上,触感冰凉。

    不对劲!

    蛇如何能抬起她的腿?

    黎语颜猛地惊醒,看到夜翊珩拿着膏药在她伤口上抹时,瞌睡虫登时跑了个精光。

    “你干嘛?”

    她不安地蹬腿。

    “别乱动!”

    夜翊珩头也未抬,借着边上一盏半明半暗的灯,细细地帮她抹着药。

    她的肌肤细腻如凝脂,轻轻一捏,便氤氲出红晕。

    他需十二分的细心与耐心才能将她的伤口抹好,而不伤到她。

    被他抹得脚趾蜷缩在一起,黎语颜心头一慌,问:“你给我抹了什么?”

    夜翊珩将膏药放到她跟前,喃喃道:“未来丈夫舍不得你身上落疤。”

    黎语颜发现这是自己在江州送给他的祛疤膏。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盒膏药既然送你了,你就留着给自己脖子用。”

    “也对,未来妻子不忍丈夫留疤。”

    黎语颜气结:“夜翊珩,你别太过分!”

    他凝睇着她粉腻酥融的脸,沉声:“孤有个脾性,就是越多人越不愿孤做的事情,孤偏要为之。”

    嗓音似带了钩子,听得她一阵耳鸣。

    黎语颜迅速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她的家人不同意他求娶她。

    “殿下这又何必,咱们两个若在一起便是错。”

    “如何是错?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反问。

    “感情之事,如何能试?”

    她伸手推他,想推他离自己远些,却不想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的手腕细白,里头的脉搏跳动很快。

    夜翊珩抬了抬眼皮,看到她脖子上微微跳动着的血管。

    此处,他真的很想吻上。

    可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以齿磕破她娇嫩的皮。

    忍着忍着,薄唇便抿成了一条线。

    鬼神神差地,他的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将她的粉面抬起,拇指指腹按上她的唇。

    她的唇瓣比想象得更娇,更柔。

    就是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黎语颜浑身僵住,本能地想要偏头,却被他的手指捏得下巴疼。

    “疼……”

    她的嗓音发颤,长而翘的眼睫跟着轻颤。

    他都没怎么用力,此人怎的如此娇气?

    “听风苑,一直是你离开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回东宫看看,答应了孤,孤此刻就放开你。”

    不知不觉地,他的声音嘶哑了几个度。

    “那里有我的东西,我自会去一趟。”

    “好。”

    他笑了起来。

    笑得很是好看,温润有泽,光华流转。

    太子如斯,郎艳独绝。

    黎语颜拧了拧眉心,这人俊美成这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缠上她。

    就这时,他修长微凉的手指离开她的唇瓣与下巴。

    怕再待下去,会做点什么出格之事,夜翊珩转身走往窗口。

    黎语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殿下,你为何一定要将我绑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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