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再则,你知我现在的身份,我与他在一起,势必为引来更多的麻烦。」

    不光是对他的麻烦,还有对镇北王府的麻烦。

    松果为难地点了头:「郡主,小奴送您出去。」

    --

    过了晡时。

    慈念宫。

    太后将皇帝请了过来。

    「皇帝,哀家想给太子找个冲喜的人选,选来选去,唯有依了太子,才能让太子及时醒来。」

    皇帝问:「母后的意思是,将北岚郡主赐给太子冲喜?」

    「嗯。」

    「黎燃定不同意。」

    太后讥笑:「皇帝,你那么多年的皇位白坐了?黎燃说到底,不过是臣,倘若赐婚旨意下去,他敢不尊,那岂不是打了天家的脸?」

    闻言,皇帝握拳在几上捶了一拳:「母后所言甚是,如此可将镇北王府整个留在京都了。」

    届时拿捏镇北军,那便是易如反掌。

    母子俩商定后拟旨,准备在中秋佳节赏月时宣告。

    --

    此刻的东宫。

    斜阳秾丽。

    夜翊珩静静立在湖边,看着湖面泛起的金鳞波光,

    东宫里的侍卫与门房跪了一地。

    「殿下,郡主带着王府的四位公子,将她留在听风苑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闻言,夜翊珩唇畔划过一道讽意。

    她倒是搬得迅速,怕他死了,届时拿不回她那些贵重物品。

    如此也好,他与她之间的界限划得彻底,划得泾渭分明。

    再则,这个女人怕是有毒,他只不过是吻了她,又梦到她,寒疾竟然发作如此厉害。

    看来想要活命,得敬而远之。

    夜翊珩身后立着的松果,心里矛盾纠结得很,他真的很想告诉太子殿下,是郡主将他救醒的。

    但一旦说了,万一下次殿下再发病,郡主便不会再出手了。

    他不能言而无信啊!

    --

    翌日,黎语颜起了个大早。

    不为别的,就为今日是中秋佳节,她要亲手做些月饼。

    就在月饼刚刚做完时,松果带着礼品上门。

    见到他,黎语颜心头一揪,难不成是夜翊珩还没醒?

    「郡主,这是小奴的一番心意。」说话间,松果上前几步,轻声道,「昨儿殿下就醒了。这些礼物,是小奴自个准备的,殿下不知情,还望郡主收下。」

    「那就好。」黎语颜会心一笑,瞧了瞧众多的水果糕点,「多谢你的礼,我就收下了。」

    说话间,拿出一盒月饼:「这是我做的,你带回去尝尝看。」

    松果接过盒子,眼眶一热,泪水就滚了下来。

    「如何哭了?」

    「东宫从不过中秋,郡主的这盒月饼,小奴收得高兴。」

    黎语颜闻言一惊,又拿了一盒给他:「这盒给殿下,你就说是外头买的。」

    「不能说是郡主做的么?」

    「我不是怕他扔了么?」她笑。

    东宫不过中秋佳节,怕是某人的缘故。

    她送他月饼,不就是刻意给他添堵么?

    松果以最快速度回了东宫,将两盒月饼都呈到了夜翊珩跟前,直接说了是黎语颜亲手所制。

    夜翊珩听了,漆黑如深渊的眸子里难得掠过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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