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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再次问。「确定,肯定!」黎语颜推他一把,「快些!」
倘若被母妃发现太子在她房中,母妃病情必会加重。
耳听外间声音越来越近,黎语颜又推了他。
夜翊珩摇首低笑,利索地脱了革靴,上了床。
这人还挺讲究,黎语颜心头嘀咕,将他的革靴踢到床底。就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她连忙也翻身上床。
帐内昏暗,黎语颜一个转身,鼻尖就撞到了某人的肩头。
顾不得鼻尖酸疼,她压低声音:「快躺下!」
夜翊珩掀开锦被躺入,被子上女儿娇香萦于鼻端,让他喉结不自觉地一滚。
妙竹掌灯而入,屋内亮堂起来。
云氏看锦帐晃动,问:「婂儿还没睡,就与娘聊聊。」
黎语颜掖了掖被子,将头探出锦帐,打了个哈欠,娇娇软软地道:「母妃,女儿困了,明日再谈,好么?」
「你这孩子,往日像个夜猫子,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
说话间,云氏去掀锦帐。
黎语颜慌忙拉住锦帐:「母妃,女儿身上穿得少。」
「女儿家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云氏停了手上动作,坐到床头绣凳上,「娘只问几句,待问完,你就睡。」
「母妃,您问吧。」
黎语颜脑袋搁在帐外,趴着托腮瞧着云氏。
她的床是女儿家的闺床,比双人的拔步床小一些,两人同在床上,便有些挤了。
这般趴在床沿,身体不可避免地碰到里头的夜翊珩,小脸立时一红。
云氏以为她是被自个说长大害羞,闹得脸红,便没多想。
夜翊珩这时才知,眼前的少女,不光素手柔弱无骨,手臂嫩如玉藕。此刻她的腿刚好就搁在他的掌上,只隔着她薄薄的寝裤,他切身体会到的是,男女的区别。
不同于男子力量感的紧绷肌肉,她的娇柔无比,滑腻似酥。
以往他有抱过她,那时的手攥起,基本以手臂搁于她腿弯处,完全没有此刻的感官来得冲击大。
偏生这时的黎语颜还动了动,无异于腿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若将手拿出,好似不对;可不拿出,也不对。
平日里杀伐决断的太子殿下,在此刻却是拿不定主意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好僵硬着手掌,任由她的腿搁在他的掌上。
锦帐外,云氏柔声问:「婂儿,你当真是自愿嫁给太子的?」
黎语颜咬了咬红润的唇瓣,她若说不是自愿的,或说事出有因,帐内的某人会捏碎她脆弱的颈骨么?
此刻他也躺着,她方才动了动腿,是想将他的手从自己腿下撇出去。没想到他不动,这会子正好,她就压着他一只手。
如此一来,她只需对付他另一只手。倘若此人真伸手到她脖子,她就踢将过去。
黎语颜一面心里盘算着用什么踢法,一面对云氏点了头。
「母妃,女儿是自愿嫁的。」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她说了这话后,某人的手指微微震了震。
云氏凑过头去,悄声道:「老实说,太子长得真不错,比你父王年轻时还俊美,只可惜他瞧不见。倘若他真能对你好,为娘就认他这个女婿。」
锦帐内的夜翊珩闻言,薄唇轻抿,镇北王妃这般,大抵是寻常母亲对孩子的爱吧。不像他的母后,冷酷无情。连稀松平常的母子谈心,对他来说亦是奢望。
母妃离她这么近,黎语颜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