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出两颗保命丸。

    妙竹摇

    了摇瓶子,里头不多了。

    就这时,床榻上传来轻微声响。

    黎语颜一直竖着耳朵,以免错过床上之人的动静。

    此声虽轻微,但她听见了,忙转头,惊喜地看到夜翊珩双手撑着床,想从床上起身。

    她急奔过去:「殿下别动,我先收针!」

    众人闻声,齐齐转头。

    松果喜极而泣:「殿下,您可算醒了!郡主她伤心好久,她救了您好几个时辰了!」

    夜翊珩沉默着乖乖趴回床上,任由黎语颜将他身上头顶扎着的银针去掉。

    松果连忙去马车上取了干净衣袍服侍夜翊珩换上。

    在换衣时,夜翊珩伸手往背后够,伤口已被妥善包扎,好像没之前那么疼了。

    松果将大氅披到自家殿下身上,正要系带时,黎语颜开口:「我来吧。」

    松果颔首,将位置让出。

    黎语颜敛了情绪,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玄色的大氅领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这件大氅是之前她落水时,他给她身上披过的那件。

    熟悉的触感,让她眼眶一热,一抬眸,发现他亦瞧着她。

    四目相对……

    黎语颜无语凝噎。

    漂亮的眼眸尽是水光潋滟,像是诉说着今日的一切,又像是见他醒来万分欣喜。

    「颜颜……」

    夜翊珩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暗哑得出奇。

    靠墙站着的季清羽垂眸咬牙,此刻心情复杂,但他们两个一起出生入死,他委实不好插嘴说话。

    夜翊珩一直盯着黎语颜的脸,眼前的她垂了眼帘,长长的羽睫微微颤抖着,微微红肿的眼皮告诉他,她哭过。.z.br>

    心跳漏了一拍,她是为他哭的么?

    霎时,心里好些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黎语颜悄声往床侧站了站,以便离开他些许。生怕自己忍不住,眼泪又掉落下来。

    从未在同一天内哭过那么多次,从没如此担心过他。

    更何况,此刻她不知道此刻该用何表情,该说何话……

    夜翊珩清了清嗓子,缓步走向她:「颜颜,你担心我了,对不对?」

    「我没事了。」他伸手去拉她,「颜颜,别担心!」

    黎语颜任由他捏住她的手,抿唇不语,只拼命点头。

    他当惯了太子,如今不是太子了,自称唤成「我」,定是很不习惯吧?

    --

    皇宫,贤德殿,御书房。

    有人禀报:「两位殿下,到目前为止,整个京城都没寻到废太子下落。」

    夜高钧脸色阴沉,犹如乌云滚滚,暴雨随时要倾盆而下。

    「那就全天晟通缉夜翊珩!」

    话落,夜高钧临时起草了一份「诏书」,并取了玉玺盖了上去。

    夜振贤探头一瞧:「三弟,把黎语颜也加上。」

    夜高钧睨他一眼:「目前不是把镇北王府扯进来的时候!」

    这便是不同意加了。

    夜振贤气不过,奈何如今皇宫内尽是老三的人,只好愤愤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