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冲过去与人理论,被黎语颜拉住了:“权当听戏,等下给你买蜜饯零嘴儿。”

    听到吃的,妙竹的暴脾气敛了不少。

    随着台上台下越发的口无遮拦,妙竹脑中便冒出诸多疑问。

    太医院都是医术高超之人,太子何等身份,那些太医定是全心医治太子。

    太子病弱的传言朝廷不加制止,可见真的病弱。

    毕竟是在茶楼,人多口杂,妙竹只好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顶要紧的:“说句难听的,小姐嫁过去,没几年那人嗝屁了,小姐怎么办?”

    黎语颜把玩着手中玉牌,淡然道:“那我可以继承很大一笔遗产。”

    当个富婆不好吗?

    谁说女人必须有男人才可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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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东宫书房内。

    夜翊珩正眼覆药包,闭目养神,听到有些虚浮的脚步声走近,开口问:“吐够了?”

    “给小公爷上盏茶。”这话是对小太监松果说的。

    姜乐成摆摆手:“不喝茶了,怕茶水喝下去也吐。”

    说话间,他瘫倒在案前的椅子上:“我跟你说,幸亏你没瞧见,隔着屏风我都瞧得清清楚楚的。那面上的斑块有大鸭蛋那么大,红里透着黑,黑上面好像还长了毛,呕——”

    小太监忙端了一盏茶过去:“小公爷,您漱口。”

    抬手间,就有宫女端来一系列器皿帕子伺候姜乐成。

    “真有那么丑?孤听她声音还是不错的。”夜翊珩难得戏谑道。

    “声音与容貌不能混为一谈。”姜乐成终于缓过劲来,“殿下,不说她了,咱们出去透透气?”

    夜翊珩将白纱覆到眼上,在脑后熟练地打了个结,随后起身:“也好,午膳去外头吃。

    “对,把我吐掉的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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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天气,早晚寒意浓,午间风微暖。

    醉鲜楼二楼雅室,夜翊珩与姜乐成临窗而坐。

    “可不是我吹,这里的菜肴极鲜,怪不得叫醉鲜楼呢。”说话间,姜乐成给两人都倒了酒。

    夜翊珩淡淡颔首,下一瞬,耳朵一动。

    “楼下街上可有马车疾驰而来?”

    姜乐成往窗口探出身子左右瞧了:“没有啊。”

    出了茶楼的黎语颜,带着妙竹买了不少蜜饯糕点。

    主仆两人出了蜜饯铺,这一幕正好落在姜乐成视线里。

    “啊呀呀,真是阴魂不散!”姜乐成连忙缩回身子,喝酒压惊。

    是什么让他怕成这样?

    “怎么?”夜翊珩侧了侧头,听到楼下有小孩的嘻闹声,还有越来越近的马车声。

    “没事,没事。”姜乐成摆手,他不能说,说了怕坏了吃酒的兴致。

    就这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街上戏耍的孩童四散,唯剩一个小女孩茫然立着不知所措。见马车越来越近,小女孩哇地大哭。

    夜翊珩起身,听声辨向,手上拿着的筷子准备随时掷出。

    就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别怕,你看马车已经跑远了。”

    是她!

    夜翊珩修长如玉的手指明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