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了一圈,却想不出寻个什么合适的话题。

    忽然,

    她想到,他既然开导她,她就他不行的问题也开导他。

    「其实有一种生活方式,那便是只有彼此。」她嗓音柔柔的,尽可能地不伤害某人为目的,缓缓道来,「成婚后,即便不生儿育女,只要两个人生活下去,也是件幸福的事。」

    「就像殿下所言,人生是自己的。每个人对精彩人生的定义不同,咱们可以过只有两个人的快乐日子。不对,咱们还有银灰呢。」Z.br>

    黎语颜侧身躺着,看着身旁人的眉眼,温柔道:「殿下不需要用牙齿来证明什么,咬人的行为更是不对。在我看来,殿下已经很优秀了,人无完人,殿下不必因为某方面的问题一直耿耿于怀。」

    「人生漫长,咱们要做的事情有许多。」

    「殿下是天晟太子,该以社稷江山为重,如此个人之事全都是小事。」

    「殿下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殿下,此生,我会与殿下一起度过,咱们带着银灰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每一个字夜翊珩全都听进去了。

    他内心狂流汗,这个女人是在劝他么?

    劝他不要把不行之事看得太重,要让他将重心移到江山社稷层面去。

    怕她再说下去,他真的忍不住掐她脖子让她闭嘴。可如此的话,她会以为他恼羞成怒,想杀了她。

    天哪,他从来不知道,某个女人一旦认定他不行之后,他做再多的事情,说再多的话,在她看来都是因为他不行。

    可是,有隐疾的谎言是他对她说的,此刻他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

    忽然他明白了,他们尚未成婚,如此睡一起,她丝毫没有扭捏,原因也是因为在她看来他不行。

    否则以黎语颜的个性,若她知道身旁的男子是正常的,她必然跳将起来,一脚将他踹下床。

    夜翊珩长长叹息,自己撒的谎,这痛苦得自己承受。

    就在如此想时,黎语颜又道:「殿下,不行之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天阉之人,一种是后天造成。」

    「不知殿下是哪一种?」

    她等了颇久,都不见夜翊珩哼一声,便心道,某人大抵是害羞不好意思说。

    于是她又说:「这两种又分别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可进行治疗,另一种是无法治疗。不过即便能治疗,说实话,治疗后的效果一般也不尽如人意。」

    「说了这么多,我想告诉殿下,咱们认清现实就成!」

    夜翊珩实在忍无可忍,他一个翻身,连同被子将某个嘴巴不停歇的女人抵在床上。

    某人反应这么激烈,黎语颜扯开嘴角讨好地笑:「殿下还没睡着啊?」

    她伸出小手抚上他的俊脸:「殿下,我会一直陪着殿下的,我不嫌弃你呀!」

    长得如此俊美,其他的不完美,她可以忽略。

    夜翊珩近乎咬牙切齿地问:「你想认清现实么?」

    必须要让这个女人深刻知道,他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