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数着跟随太子与郡主的人,这么多人要住他们家的话,也住

    不下啊。

    夜翊珩:「无妨,我们可住马车。」

    老伯急道:「那怎么成?住家里吧!」

    大娘恨恨道:「狗蛋狗剩若是不霸占,定能住下的。」

    门口立着的松果与若风对视一眼,这家人是不信他们殿下能帮忙将房屋拿回来么?

    一个多时辰后,陌尘骑马而返。

    看陌尘独自回来,阿强往他身后方向望了望。不光如此,篱笆外看热闹的村民也不约而同地望去。

    哪有什么县令?

    阿强给陌尘端上水:「兄弟渴了吧,快喝水。」

    他其实想说县令的脾气很大,请不动也是正常。

    再则县令就算见过太子殿下,认识太子殿下,可去请人的是太子殿下身旁之人,县令怎么能认识殿下身旁的人呢?

    这么一来,县令与里正一般,不信殿下是太子。

    「多谢!」陌尘接过碗,将水饮尽。

    相对阿强有心想劝陌尘,而说不出劝慰的话,村民则在一旁窃笑。

    甚至有些村民掏出兜里的瓜子嗑起来,闲聊。

    「戏演不下去了吧。」

    「就是,县令怎么会来咱们这种穷地方?」

    若风取下马背上的马鞍,喂马时,状似随口问陌尘:「县令呢?」

    陌尘拿下巴指了指:「在后头呢。」

    一炷香时间后,一匹马驮着一个官帽都被颠歪了的县令到来。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惊得合不拢嘴。

    县令竟然真的来了,不是八抬大桥,而是骑着马。

    从没听说他们县令会骑马啊?

    县令几乎是摔着下马的,到了地上,他连忙将头上的官帽扶正,随后站起身。

    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拍打身上的灰尘。嫌不够,走到井边照了照面容,整了整衣襟……

    这才抬步往阿强家堂屋走去。

    甫一看到眼覆白纱的夜翊珩坐在屋里,县令脑门沁出冷汗。尚未到堂屋门槛,他膝盖一软直接跪地磕首。

    身为林州的县令,林州靠近京城,去往京城进入皇城时,他曾有幸不远不近地见过太子殿下。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声音发颤。

    县令跪趴伏地,暗自思忖,林州有好几个县,太子殿下怎么独独到了他的县?

    方才在县衙时,那名侍卫拿出东宫令牌,就将他吓得浑身冷汗。

    跟着那名侍卫过来,让他的骑马技术突飞猛进。不光如此,此刻近距离地看到传说中阴鸷冷酷的太子殿下,他的胆子估计也得被迫变大些。

    看县令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篱笆外的村民们这才后知后觉地陆续跪下。

    夜翊珩命陌尘与若风:「把里正连同两个各瞎一只眼的带来。」

    陌尘与若风称是离去。

    夜翊珩这才淡淡对县令开口:「起吧。」

    县令抹汗起身,战战兢兢地问:「太子殿下,您让微臣过来是所为何事?」

    松果冷着脸:「等会就知道了,候着吧。」

    县令恭敬称是,规规矩矩到堂屋门口一侧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