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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放开她的下巴,抓住她的手缓缓移往自个的身体。这一刻,黎语颜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此人真的要给她看的时候,她怂了。
胸腔内的心脏从未鼓动得如此激烈,怦怦跳得连耳膜都在震动,肋骨更似随时要断了一般。
夜翊珩紧紧抓着她的手移到他的腰封上。
一触到他腰间的革带扣,黎语颜的手便不听使唤地哆嗦。
「你解,还是我解?」
他面上矜冷,出口的嗓音更是无波无澜。
「我不解。」
黎语颜想缩回手,却挣不脱。
「要不一起解?」
他微挑的眸子漾起戏谑,骨节分明的手更是捏着她的手,开始解腰封。
黎语颜嚯地站起来,僵着半边身子:「我还是不看了吧。」
「不看如何治?」
他的声音醇厚有质感,手倒是不再动作,却仍抓着她的手不放。
「我……」
话语好似卡在了嗓子眼,是她一本正经将他拉到房中,不光问了他为何不行,又想……
双颊迅速染了绯红,黎语颜一脸的窘态,支支吾吾道:「是我唐突了,此方面的问题我从未帮人看过,不一定就能帮到殿下。」
夜翊珩眉眼沾着逗趣,嗓音仍旧清冷:「你是麟卿阁阁主,是神医。神医看都没看过,如何下定论,万一孤这方面还是有的救呢?颜颜,你是不是如此认为?」
说话时,他的语调忽地悲伤:「只不过孤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行确实是难言之隐。」
闻此言,黎语颜抬眸,长而翘的羽睫忽闪忽闪:「对,这个问题确实只能亲眼看了,才能初步判断。殿下无须妄自菲薄,不行的情况分为多种,有先天与后天的,有能治与不能治的。只是,我从未看过这方面的病症……」
夜翊珩低声道:「没看过不要紧,现在看如何?」
话音一落,他抓着她的手,将革带扣给解开了。
黎语颜浑身僵掉,想说话的全都堵在了喉咙。
说要看的人是她,此刻打退堂鼓的人,还是她。
巨大的矛盾与心理冲击,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继而响起妙竹的声音:「太子殿下,郡主,宫里来人,说是皇上宣两位速速进宫。」
「好,知道了。」夜翊珩朗声对门外道。
趁着某人的手放松之时,黎语颜挣脱他的桎梏,闭眼舒眉,长长地呼了口气。
夜翊珩将革带扣重新扣回,忽地低头凑到她耳边:「那就晚上再看。」
黎语颜咬住内侧唇肉,紧抿唇瓣,某人清冽的气息拂过她的发丝,他的话语更是让她耳尖滚烫,心慌不已。
是自己太不争气了!
若将他看成普通的病人,她哪会如此?
可哪有病人长得他这般妖孽?
以前她就承认他长得貌如谪仙,如今她不得不承认他的颜好像就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不光如此,他们又那般亲密,她怎么可能只将他当成普通的病人?
再则,普通病人,也不需看某个地方啊。
好在此刻着急进宫,可暂时将窘迫抛于脑后。
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于是,两人急步出了镇北王府,登上马车往皇宫行去。
在马车上,黎语颜全程垂眸敛目。
夜翊珩清楚此女单纯得与白纸一般,遂也不再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