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指与铁钳一般,牢牢禁锢着她的手腕,一丝一毫都掰不了。

    于是乎,她只好佯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改日再看,再帮殿下诊治。」

    「整日不如撞日,再则咱们大婚没一个月了,早治疗早好。」

    如此说着,夜翊珩轻轻松松地就将人拖到了卧房内。

    黎语颜急了,耳垂更似红得要滴出血,脑中搜罗了一万个理由,却是一个都讲不出来。

    这会,又听得他道:「你是麟卿阁阁主,是神医,即便没有看过此方面的病症,但孤相信你行!」

    「我不行。」黎语颜欲哭无泪。

    见她如此,夜翊珩心头的戏谑暂时压住,放开她的手腕,平静道:「孤先去浴房沐浴,你好生待着。」

    他往浴房走了几步,微微侧头道:「外头有人把手,你逃不出去的。」

    黎语颜呆立当场。

    此人就如此认为她能帮忙看好了?

    若真帮忙看好,那她是不是会与梦里一般,被他折腾?

    不行,还是不看好为妙。

    进了浴房,夜翊珩憋着的笑意全释放了出来,他笑得无声,胸膛却鼓动得十分激烈。

    太有趣了!

    一刻钟不到,夜翊珩穿着寝衣出来。

    看她手边放着包袱,他便知此女方才已经尝试逃出寝宫。

    黎语颜堆起笑容:「我先去沐浴。」

    说话时,抱着包袱,一溜烟地进了浴房。

    适才她去外间去饭厅都瞧过了,外头是不少人守着,她只好拿了包袱回到某人卧房。

    此刻进了浴房,黎语颜将门上了闩,脑中转个不停。

    不就是看么,看就看了,又不少一块肉。

    届时她说无能为力,治不好他,他也不能怪她不是?

    打定了注意,黎语颜便沐浴起来。

    等她出了浴房,某人已经靠坐在床上了。

    夜翊珩拍了拍床,又冲她招招手:「过来。」

    黎语颜面上没了方才的窘迫与紧张,脚步亦轻快不少。

    见此,夜翊珩眼眸微敛,问:「是准备好给孤看治了?」

    「是,还请殿下躺好。」

    黎语颜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看得夜翊珩毛乎乎的。

    不过,他还是乖乖躺下了。

    她缓步过去,脱鞋上了床榻,旋即伸手至他腰间,白皙纤细的手指更是捏住他寝衣腰间的系带,欲扯不扯地含笑出声:「殿下莫要紧张。」

    不知为何,她说莫要紧张,夜翊珩反倒紧张起来。

    方才看她紧张羞赧,他起了戏谑逗弄之心,此刻怎么好似反了过来?

    不对,她定是装腔作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是想着,夜翊珩眼稍微挑:「孤不紧张,还请颜颜莫要紧张!」

    黎语颜轻轻一笑,手指一勾,寝袍系带旋即散开。

    入目是他精壮的腰,此人肌肤冷白,如此一来,腰上红红的掐痕甚是明显。

    是她掐的!

    心头泛起心疼,手指不知不觉地触了上去。

    「都被我掐红了,疼不疼呀?」

    某女的指腹极其柔软,温暖中好似带着勾人的味道。

    夜翊珩浑身一僵,后背脊瞬间紧绷,浑身的血液好似流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