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淡声道:「原来是鲁嬷嬷,身为教习嬷嬷

    ,是有何事来此?」

    鲁嬷嬷连忙起身,躬身跟在黎语颜身后侧。

    「老奴年纪大了,前段时间教***妃时,竟落下一些课程,今日特来补上。」

    黎语颜止了步,将手腕上的绑带一圈圈取下:「鲁嬷嬷是听闻太子殿下没有隐疾才来补课的吧?」

    鲁嬷嬷恭敬称是:「不瞒太子妃,确实是如此,补的正是房中之术。」

    黎语颜心头划过冷笑,宫里人看菜下碟,知道太子没有隐疾,先前落下的课程如今来补了。

    哪有这样的事情?

    不对,大抵是有人想弄清楚夜翊珩究竟有无隐疾,如此关系到太子之位。

    念及此,黎语颜浅浅一笑,佯装羞赧:「鲁嬷嬷不必教了,本殿与太子殿下已是夫妻。成婚这几日,本殿每日腰酸腿软。倘若再学,太子殿下不得将本殿折腾坏了?」

    闻此言,鲁嬷嬷老脸一红,连声称是。

    黎语颜将左右手腕上的绑带全取下,递给一旁的春柳,而后道:「鲁嬷嬷请回吧。」

    鲁嬷嬷又称是,后退着离开。

    夏桃上前帮黎语颜脱下劲装:「郡主要沐浴么?」

    「嗯,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武,出了汗,得洗洗。」

    黎语颜说着,便往卧房走去,春柳夏桃跟在身后。

    一进卧房,便看到某人端坐在窗口的交椅上,正安静地翻看什么书籍。

    夜翊珩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微凉的嗓音自薄唇吐出:「春柳夏桃先出去。」

    黎语颜只当他有事与她商议,便对春柳夏桃点了头,两婢女将绑带与劲装挂到木架后,听话地离开。

    「殿下知道鲁嬷嬷来过吧?」她坐到他身旁。

    夜翊珩好整以暇地睨她:「太子妃每日腰酸腿软?」

    「呃……」

    她竟忘了此人听力异于常人。

    夜翊珩眸中含着笑意,嗓音戏谑:「孤将太子妃折腾坏了?」

    黎语颜瞪他:「那不是权宜之词么?意在维护殿下的面子!」

    夜翊珩笑得胸膛鼓动:「既如此,孤得感谢太子妃了!」

    鬼使神差地,她问:「如何感谢?」

    「孤帮你沐浴。」

    不等她拒绝,他便拉着她的手站起身走。

    「不用帮,此事我喜欢自己动手。」

    黎语颜用劲掰着他的手指,却不想一根都没掰开。

    男人转过身来问她:「为何不让鲁嬷嬷教?」

    「如今大家知道殿下没有隐疾,全因咱们成婚,故而在世人眼中咱们圆了房。如果让鲁嬷嬷教了,她发现我不懂,那岂不是露馅了?」

    「孤还以为你想孤亲自教……」

    语声落寞。

    「啊?」黎语颜瞪大眼,「殿下的经验来自哪?」

    夜翊珩拿下巴指了指窗台下的边桌:「孤研读一个多时辰,颇有心得。」

    黎语颜这才发现某人看得书竟然是母妃送的避火图。

    「夜翊珩,不是叫你别动我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