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用力甩开夜翊珩的手,嗓音爽利

    :「你碰过旁的女人,就别碰我!」

    「我没碰旁的女人。」

    夜翊珩再次捏住她的手,这次索性两只手都捏着。

    黎语颜想将手抽出,却被他捏得更紧,遂气道:「你们亲嘴了,还是上床了?」

    「她那么丰腴,睡起来很舒服吧?让你乐不思蜀了。」

    脑子昏沉沉的,很多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说了这两句,她也意识到这般质问太过粗鲁,便紧抿了唇瓣,小脸通红。

    闻言,夜翊珩终于低笑出声:「颜颜,你吃醋的样子……」

    她打断他的话:「我没吃醋!你走!以后不许再来听风苑!」

    「陌尘若风能来,孤为何不能?倘若你不让孤来,孤只好杀了他们。」

    他嗓音冷冷,仿佛说的不是假话一般。

    黎语颜黛眉蹙起,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胡说什么?」

    夜翊珩捏了捏手心攥着的小手,娇娇软软,绵软似无骨。

    「你送季清羽桃子,季清羽送你菜肴,孤吃醋,却一直忍着。」

    声线暗哑,似在克制。

    「忍?」黎语颜又气又恼,胸脯起伏剧烈,「你强吻我的时候,忍了吗?你混蛋!」

    此刻回忆起来,她还忍不住颤抖。

    他那样的霸道,完全不给她呼吸的机会,与梦里那个强要她的他又有何不同?

    不对,没有不同,他们本就是一个人,都是眼前的他!

    他骨子里的劣根性恶趣味又怎会变?Z.br>

    他还是那个阴鸷冷漠的他!

    夜翊珩喉结滚了滚,哑着嗓音坦诚:「对你忍不住。」

    「你走啊!」黎语颜哭,「骗子,说喜欢我,却养了个外室。」

    夜翊珩只觉脑仁发疼,眼前的她确实是他打心底喜欢的,但外头那个女人曾经救过他,而且……

    思绪微顿下,他道:「她不是外室。」

    声线有些低沉,在黎语颜听来便是底气不足。

    她冷笑:「你的意思是还要将人接进来?」

    「你太激动了,身子不舒服就该好好休息。」他道,「孤不会将人接进来。」

    黎语颜摇头,打定主意要骗人的他,面对质疑,如何会承认?

    想让他离开,她就不能这般歇斯底里。

    想到这,她静下来,软了语调:「我想再睡一会,你可以暂时离开吗?」

    体谅她身子不适,夜翊珩答应了,准备等她身子爽利了,再跟她好好解释一番。

    待夜翊珩带着松果离开,黎语颜立时让春柳取了银针来。

    她得给自己施银针之术,以缓解月事不适,同时让汗发出来,尽快降低身体热度。

    「我想离开东宫,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她边扎针边道。

    夏桃道:「可郡主来了月事,这般出去怕是不便。」

    「正因为身子不适,某人才会放松警惕,今夜不走,他不会让我逃离的。」黎语颜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