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送你那匣子珍珠,是年幼时亲自去南甸挑

    的,一粒一粒精挑细选,圆润度光泽度都无与伦比。」夜翊珩捂住心口,「去江州船上,你拿孤亲自挑的珍珠当暗器使……」

    黎语颜忙攀住他胳膊:「殿下,我,我错了!」旋即,她反应过来,喝问,「不对,你还没解释为何百里文漪会送你珍珠!」

    「两年前,她来天晟,凭借出色的棋艺将诸多皇子公主打败。那时只剩下孤尚未与她比试,她不屑与孤比棋艺,说不能欺负一个瞎子。老头见儿女皆不是百里文漪的对手,便命我去与百里文漪比。孤自然不想听老头的话,但老头说,我若能不输,他便允我多当两年太子。」

    黎语颜捂唇惊呼:「两年前,父皇就要将你废了?」

    夜翊珩平静道:「正是如此,于是我答应了。」

    「如何比的?」

    「一局定胜负。」他道,「棋局实际是孤赢,但百里文漪为了面子,用内力传音与孤商议,若能打个平局,她事后会以国礼重谢。」

    「内力传音?」黎语颜不禁喃喃道,「百里文漪竟有如此身手?」

    「是,她竟能看出孤一直在隐藏身手。」夜翊珩严肃道,「彼时,孤在韬光养晦中,若贸然赢了她,颜颜,你觉得局面会如何?」

    黎语颜严肃道:「她大抵会撕破脸,将殿下有身手的实情泄露。且,旁的皇子公主对殿下便有更多的忌惮,所以不能贸然赢了。」

    「打个平手,那便是不输,老头只能信守承诺允我多当两年太子。」夜翊珩说得无波无澜,「同时百里文漪的面子保住,事后她专门带着珍珠来东宫道谢。」

    黎语颜心头忽然轻松了:「所以这匣子珍珠不是她送的,而是输给殿下的?」

    夜翊珩颔首:「正是如此,这匣子珍珠本是国礼,要给老头的。百里文漪在棋局上输给了孤,孤又帮她挽回面子。」

    黎语颜道:「百里文漪如此要面子,旁的皇子便以为珍珠是她送给殿下,至于实情,她自然不会解释。」

    夜翊珩扫她一眼:「你总算明白了,也该明白孤为何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你解释了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百里文漪确实有不小的实力,她又能看出孤在隐藏锋芒,孤想能多个盟友不是坏事,便与她的关系还算不错。」说话间,他将匣子盖上,「既然颜颜不喜看到这匣珍珠,那孤将此物还她。」

    黎语颜抢过匣子放回原处:「别,这是你赢来的,是该得的!」

    夜翊珩低沉轻笑,而后从背后将人拥住,呢喃:「颜颜,你还不让孤抱么?」

    耳畔传来酥麻之意,黎语颜身子一僵,心跳倏然加快:「百里文漪如此优秀,与殿下政见又一致,我还是忍不住吃味。」

    「在孤眼中,她不是个女子。颜颜,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孤想要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