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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语颜惊呼:「如此说来,雍王是个多情种?」

    夜翊珩冷笑不语。

    只有母后那个蠢女人以为雍王心里只她一人。

    见他不答,且这涉及到天家长辈们的秘辛,黎语颜也不好多问。

    但她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好。

    车厢内忽地静谧下来。

    一路回京,两个时辰的车程,夜翊珩不再说一句话。

    回到东宫时,已是凌晨。

    卧房内,黎语颜贴心地帮他宽衣解带,希望自己能温暖他的心。

    夜翊珩倏地拥住身前的她:「西漠攻打天晟时,用了一个借口,说我是雍王血脉,要将我接去西漠。」

    「西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黎语颜乖顺地任他抱着,轻声问。

    「那是西漠长公主的阴谋,企图离间天晟朝堂,一旦怀疑皇太子的身世,对天晟朝堂无益。偏生皇帝老头还真的信了,他明面上说不信,暗地里宁可错信。」夜翊珩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那一战后,多疑的父皇心里便多了根刺。雍王、母妃与父皇,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造成父皇处心积虑想要我的命。」

    闻此言,黎语颜紧紧拥住他精壮的腰身。

    又听得他道:「颜颜,你懂得那种被亲生母亲嫌弃,被亲生父亲下毒的感受么?孤一直是孤家寡人,名副其实。」

    「殿下,你已有我!」黎语颜哽咽道,「我是你的家人!」

    夜翊珩欣慰地亲她发顶:「如今西漠势力渗入天晟,可见不远的将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颜颜会陪孤一道面对么?」

    黎语颜重重颔首:「陪的,会陪着殿下!西漠人如此歹毒,我定与殿下一道面对!」她温柔抚着他的后腰,「殿下,咱们早些洗漱就寝,明儿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游玩,可暂时忘却他痛苦经历的源头。

    夜翊珩应声:「好。」

    --

    翌日中午。

    凌朗与松果来到夜翊珩与黎语颜跟前。

    「两位殿下,画舫已购,您二位何时登舫一观?」凌朗说着,将一张购买画舫的凭据呈到夜翊珩眼皮底下。

    夜翊珩瞥了一眼,问身旁的黎语颜:「颜颜说何时去?」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去吧,殿下说可好?」黎语颜语调嫣然。

    只要能温暖他的心,她便可忍受晕船的不适。

    「好。」夜翊珩颔首。

    松果见状,欢喜道:「那小奴这就带人去布置画舫。」

    言罢,转身走。

    黎语颜唤住他:「松果,画舫上能否沐浴?」

    松果不解:「太子妃,您的意思是?」

    黎语颜小脸微微一红:「我想着在画舫上过夜,既然要过夜,定会沐浴,故此一问。」

    闻言,松果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能,自然能!小奴这就去准备。」

    说着,脚步欢快离去。

    夜翊珩对凌朗道:「你着手查一查京城可有出现西漠麻药,进而查西漠势力有无在京?」

    凌朗闻言,神色一重,当即抱拳称是。

    --

    过了晡时,夜翊珩带着黎语颜去到护城河边。

    岸边码头停靠着大小不一的各色画舫,有官家的,有私人的,全都装饰得精美漂亮。

    只是傍晚风大,水浪拍打船舷,惹得众多画舫在河面上随着浪花此起彼伏地晃悠。

    看得黎语颜一阵晕眩。

    夜翊珩察觉,温声建议:「颜颜,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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