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效,我应该在你跟老爸分开的那会就开始接受治疗了。”

    这个人格的贺天然,比起少年人格尚存对亲情的依赖与渴望,他对此的态度就显得无比冷漠,一如……父母对他。

    白闻玉喉头一窒,顿了顿,警告道:

    “天然,你把余闹秋叫来最好是真的在做心理咨询,你可别步了你爸的后尘。”

    贺天然不以为意,反而还洋洋自得道:

    “我爸?我爸不是我的榜样么?事业成功,欢场得意,你那么讨厌他,不是还没跟他割舍下共同的财产么?这是你们教我的呀,能用利益绑定的事,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就不算什么事儿,难道不是么?”

    白闻玉的怒意肉眼可见窜了上来,女人快走几步上前,一个巴掌高高扬起,重重拍向这个敢忤逆自己的儿子。

    谁知,巴掌落在半空突然就被贺天然的手掌死死钳住。

    “白女士,公司不是让你教训儿子的地方,想要教训儿子,也请你们做家长的以身作则一回吧,光是打骂威胁,很没有说服力呀。”

    贺天然一把甩过母亲的手,白闻玉愣在当场。

    刚回国的时候,她觉得儿子越来越像贺盼山,但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他有曹艾青,起码在感情上,贺天然不会成为他父亲的影子。

    然而此刻,白闻玉觉得贺天然越看越陌生,也越看越熟悉,就像是她与贺盼山的所有矛盾与缺陷,所结合出的……怪胎。

    “我会去找余闹秋聊的。”

    “你随意咯,不过她的心理咨询真的很专业,妈,我也推荐你尝试一次。”

    贺天然轻松回应着,白闻玉转过身走到了门口,最后像是某种念想让她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儿子的陌生脸庞,留下最后一句:

    “天然,你怎么看待我跟你父亲的事我不管,你要学你爸,我也不管,但今天的事儿,你务必要给艾青一个交待,我不会让这孩子成为第二个我,更不会帮你隐瞒。”

    说完,白闻玉摔门而去。

    贺天然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座万年不变的冰山,久久不语,而冰山之下,有太多复杂翻涌的情绪,需要等他慢慢咀嚼。

    只不过,还没等他沉下心思考什么,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

    “贺天然,我能进来吗?”

    门外,传来温凉的嗓音。

    “进~”

    男人重新收拾好表情,一道靓丽身影推门而入,温凉重新合上了门,同时也注意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一向是无所畏惧,热烈直白的她,此时却面露出一种复杂神色。

    其实贺天然也很奇怪,按照温凉的性格做派,刚才会议上自己宛如明示一般的剧本提议,姑娘应该反应很激烈才对,而她并没有,甚至默认般地接受了……

    这种反常的现象,真的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温凉……

    而且,贺天然预料这次会议后,温凉会来找自己,或者是大骂为何旧事重提,或者是彻底跟他撕破脸,但无论是哪一种,事后的处理,都能达到贺天然内在人格想要的“报复”效果,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上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带着一种难以启齿的赧然,这个明媚的姑娘说道:

    “贺天然,我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议你会这么反常……你……没必要这样。”

    “你……知道?”

    贺天然不太确定,温凉直视着他的目光,然后点点头,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

    “我知道。”

    温凉的回答把贺天然都搞不会了,他仔细回想起这半个月来的少年经历,而其中并没有什么与温凉相关的记忆,能让对方说出这种话来……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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