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梓嘉也沉了脸:「那你又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为了你留在这?」

    一句话,整个卧室都陷入了沉寂。

    没错,她也不是他什么人。

    苏白汐只是觉得很难过,心如刀割,明明已经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又努力让自己假装淡定,她甚至可以做到漠视一切和他相处,但到这个时候,她真的忍不住,也控制不住。

    她不知道她该做什么,她只是想这一刻把他留下来,她掀开被子,身无寸缕,低声说:「你不是说玩点别的吗?」

    林梓嘉沉着脸,只觉得她疯了:「你想玩?自己找根棍子玩去。」

    苏白汐拿起桌上的台灯,朝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

    她冷声:「滚。」

    林梓嘉躲避的不及时,东西顺着他的脸边上擦过去,他一摸脸,还有些丝血,他脸色难看,也来了脾气:「真受不了你,莫名其妙。」

    他迅速穿好衣服走人,临走的时候说:「我让你先冷静一下。」

    苏白汐把另外一边的台灯也朝着他砸了过去。

    空无一人的卧室,苏白汐忽然觉得有些冷,紧接着是彻骨的寒,她搂着被子,怎么取暖都暖不到心口,视线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忽然觉得很可笑。

    她在较真什么呢?

    一段感情,谁较真谁就输的一败涂地,她明知道林梓嘉是个什么样的,但偏偏在心冷和心热之间徘徊,不是任何人的错,是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她可能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奢望。

    她冷着脸,没什么表情,但眼泪无法自控,滴落进枕头里。

    林梓嘉出门时就觉得一股子寒风对着他吹,夜晚温差大他能理解,但开车时恼怒心躁无法安神,他想了半天理由,最后发现是心口闷的难受。

    他寻思着,是不是他之前说的话太过分了。

    要是以前,苏白汐肯定又要离家出走了。

    这样的想法仅仅停留了几秒,他专心开车,最后在医院里见到了徐又薇,风尘仆仆而来,他上下打量她:「又薇姐?你不是说受伤了么?」

    徐又薇点头,裙子下边是包扎好的腿,她说:「头上的伤涂了碘酒,腿上刚才护士给包扎好了,就是蹭破了皮,流的血吓人了,把我自己吓着了,以为我要截肢。」

    她身上的伤看起来其实并不严重,林梓嘉见过真正受伤的是苏白汐那回儿浑身青紫,那才叫严重。

    徐又薇这叫什么呢?这顶多是不小心磕磕碰碰,甚至家里一个创口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