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家庭背景更是没的说,那还能找不着对象?

    不过这个工作,说实话不咋好,钢琴厂过两年就该黄了。

    到时候就算有地方安排,不管去哪儿也得从头再来,闹心。

    可这话许世彦也不能说,只能劝郭守业看开点儿呗,姻缘这事儿,哪能说得准啊。

    大过年的,郭守业也不爱跟孩子们置气。

    于是摆摆手,让儿子闺女,领着许海源他们出去玩,郭守业要跟许世彦聊点儿事。

    “弟,你听说了没有?泉阳那厂子,出乱子了。”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郭守业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跟许世彦说道。

    “陈继辉,今年愣是没能回省城过年。

    我听人说,腊月二十七晚上,工人直接把他堵厂子里了。”

    陈继辉是省城调过来的,没带家人,始终住在厂子宿舍。

    这年月来说,过年一般不会放太长时间假,年前都会挺到年根儿,年后多放两天。

    像参场,主要是冬天山上没啥活了,以前都是提前就放假。

    今年也不行,综合厂那边忙,不少工人都去综合厂帮忙,也是腊月二十七才正儿八经放假的。

    泉阳那厂子不景气,按说可以早点儿放假。

    可陈继辉最近一直上蹿下跳、四处活动,想要甩包袱,把饮料厂撇下,他往别处调动。

    所以就拖着没能太早回省城。

    结果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工人之间就传说,陈继辉要撇下厂子,回省城不回来了。

    这下子,工人可不干了。

    饮料厂始终亏损,工人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

    这大过年的,陈继辉想撇下厂子辉省城过年?可能么?

    厂子的工人迅速集合起来,直接就把陈继辉堵在了宿舍,不解决厂子的问题,不发工资,哪儿都别想去。

    这个年,厂子上下都没过好,都在闹腾呢,让厂子给个说法。

    许世彦听了就笑,“这才哪到哪啊?好玩儿的在后头呢。”

    陈继辉他仗着有关系,后台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各处瞎搅和。

    这边弄黄了一个厂子,就想一点儿责任不负,拍拍屁股走人?寻思的美。

    县里和省里,还有泉阳本地,当初投了好几百万呢,就这么扔了打水漂儿?可能么?

    “哥,你就安心看戏,咱啥都不掺和,等,等县里来求你。

    放心,肯定有这一天。到时候,他们得一分钱不要,上杆子来求咱,让咱把厂子接过去。”

    许世彦笑笑。

    慢慢玩儿,不用急,现在着急的不是他们,是陈继辉和县里的人。

    “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啊,鬼心眼子一堆,就看你想不想坑人了。”

    郭守业朝着许世彦竖起大拇指来,这一手玩的漂亮。

    许世彦摇头,“哥,我从来都不想坑人的,可总有人给我找麻烦。

    你说我没招谁没惹谁,他们非得暗地里琢磨我,我也没辙啊,那我得自保对吧?”

    那些人多损啊,要把他调人参研究所去,这桃子让他们摘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