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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冲又问了几句，发现这位仁兄从头到尾都不说话，只是诡异地看着他。这种表情看的吴大当家一下子就有些不耐烦了，上手就是一巴掌。
嘭！！
在他手掌快要碰触到意识体的瞬间，这个前一秒看上去还无比正常的意识体，下一秒直接就炸开了。
烟尘散开，碎片飘飞。
凝聚成数十个微缩形的光团生命，宛若经验值一样冲入到了吴冲的意识体当中。
下一秒，记忆在他的识海当中炸开。
混杂的记忆，从成长到奇遇，再到巅峰辉煌，又从辉煌到跌落，进入到这片空间。所有的一切跟幻灯片一样急速闪过，掠过这一部分内容之后，后半部分全部都是黑暗。漆黑的颜色填满了此人的记忆。
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了他的理智，到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份躯壳停留在这里，不知日月，不识阴阳。
“一个活着的躯壳？”
吴冲皱眉。
这个人的记忆太乱了，里面还有大半部分是疯的，根本就提炼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唯一有印象的就两个字——心相。
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这里确实是心相空间。
同时也是蜃海的第二层！
蜃海有多大，记忆里面没有，吴冲自己也不知道。只感觉蜃海的第二层就像是无尽世界一样，找不到边界。
活跃在仙府表层的梦魔，就是从第二层逸散上去的。
它们之所以和野兽一样，就是因为这片空间。所有在这片空间生活过的生命，最后都会变成疯子。
放弃了此人之后，吴冲继续往上飞去。
他记得那里还有几个大仙尊的意识。
上次自己出问题的时候，那几个家伙眼神发生过变化，说不定还能交流。
抱着这种想法，吴冲很快就找到了那几位仁兄。
和上次他消失时候一样，这几位仁兄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跟雕塑一般。
“三位道兄.”
“什么是三？”
这一次吴冲获得了回应，只可惜这三个家伙好像也有问题。其中一人在吴冲开口之后，立马反问，让他后面的话全部卡住了。见此情况，他只好换了一个目标。
“我想问”
“什么是问？”
第二个人看上去更加古怪，这家伙胡子邋遢，眼神迷茫，像极了发病的哲学家。
“你不是去过心相世界吗？为什么还会有疑问。”第三个人主动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心相世界？”
吴冲来了精神，总算是找到一个正常的了。
“心相即本相。”
第三个人开始打禅机。
“能说的简单点不？”
这种谜语人吴大当家最不喜欢，若是放在以前混山寨的日子，这种货色都是直接砍了丢后山。
“树未动，仅心动耳。”
第三个人又说话了。
只是这对话的内容让吴冲满头问号，没等他再开口，第三人就露出了笑脸，双手拍着大声笑道。
“妙哉，看来居士伱悟了。”
？？？
弄了半天，你自己在这里打禅机，玩单机？！
明白了这点之后，吴冲也懒得再浪费口舌，伸出大手简单利索地给了三人一人一巴掌。伴随着三道意识体的破碎，他的脑海当中再次涌入大量的记忆。
比起前面的那个废材，这三个人的记忆明显要丰富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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