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的分魂与广澜魔君的肉身还未完全契合,需要一些时日进行打磨,不过一般人也看不出破绽。

    正在这时,书房门外传来匆乱的脚步声,广澜魔君的手下高喊道:“大人,于江他出事了!”

    季尘缓缓站起身,挥动双手掩盖掉书房内所有阵法残留的痕迹,才冷声道:“进来。”

    那手下打开书房门,脸上带着慌乱,道:“大人,属下方才去请于江先生,一直未得到回应,情急之下打开房门,发现于江先生已经……”

    “死了?”季尘勐然自座位上站起,恐怖的气势外泄,脸上带着惊怒之色。

    “是。”手下连忙点了点头,“属下检查了一番,房间内未发现打斗痕迹,于江先生似乎是死于灵魂攻击,而且据属下判断,死亡时间恐怕超过两日。”

    季尘脸色阴晴不定,沉吟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将他的尸体搬去前厅,另外通知咸邢魔君及府上其余所有天魔境之上的人员,于前厅汇合。”

    “是!”

    待手下之人退去,季尘脸色恢复平静,坐回椅子上继续熟悉这具肉身,同时消化着广澜魔君的记忆,练习着他平日里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与说话语气。

    等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才从书房前往前厅。

    季尘来到前厅之时,所有人都已到齐,都在等他到来。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咸邢魔君,看到了故作镇定的罗极,以及躺在前厅正中的于江尸体。

    季尘板着脸,面露威严,两步便走到前厅主座前,语气冷硬道:“都知道叫你们过来所为何事吧?”

    其他人还未有动作,咸邢魔君冬的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朝季尘磕头请罪:“属下该死,未守护好府上安全,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还请大人责罚!”

    季尘用神识假装仔细扫过于江尸身,道:“于江应当是死于两天之前,当日你们在何处,可有擅离职守?”

    咸邢魔君身后的几位护卫面面相觑,也不待咸邢魔君开口,纷纷主动跪下请罪。

    “大人,属下该死!”

    咸邢魔君也连忙说道:“当日傍晚时分,我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去了欲魔窟,直至第二天清晨才返回,此事罪责全在我,是我失职在先,未做好表率。”

    这时,一直沉默的罗极忽然越众而出,也跟着跪下,道:“大人,若责罚也该罚我,当日是我拉着咸邢大哥以及几位兄弟去的欲魔窟,他们拗不过我才勉强随我一同前往,此事是我一人之责。”

    季尘一直静静听着,等到罗极说完,场面陷入沉默之中,再无人出声。

    所有人都在等着季尘开口,他们从季尘的表情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这让他们心中越来越没底。

    季尘忽然从座位上走下,绕着于江尸身转了两圈,他的每一步都彷佛踩在了众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呼吸都随之变得沉重。

    终于,季尘开口了,只吐出两个字:“答桉。”

    众人疑惑,咸邢魔君扬起脸来,刚好迎上季尘冰冷的目光。

    “今天就给我一个答桉,告诉我凶手是谁。”季尘收回目光,继续道,“如果迟了或答桉错误,那么我想欲魔窟可能还需要一批男娼。”

    咸邢魔君几人闻言都从心底打了个冷颤,罗极更是心头一凉,有种不妙的预感。

    广澜魔君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而且他清楚,咸邢魔君知道他就是凶手,一旦被逼到走投无路,绝对不会庇护他。

    现在他心头唯一的指望就是,他用来行凶的魔笛正是咸邢魔君赠予,如果咸邢魔君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可就在这时,季尘忽然弯下腰,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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