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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练的红色真气一个流转,宁红鱼提着刀斩了出去,带起了嗡鸣声响。

    刀锋扫过,带着势大力沉的风声,那些透明的丝线纷纷被斩断,掉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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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有新的丝线从墙中弹射而出,可在宁红鱼那呼啸的刀风下皆成碎絮。

    于是二十来个呼吸后,宁红鱼已站在了甬道的尽头,地面上满是碎掉的丝线。

    薛长老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可看到这么一出后,还是愣了一下。

    她没有料到宁红鱼会用这样的方式,因为实在是简单粗暴。

    在她的思维方式里,会更倾向于见招拆招,比如打一场竹牌,有人出老千,她想着是如何抓住老千,还要在牌面上赢下来,而宁红鱼则像是一把就把桌子掀了,用剑架在老千的脖子上,说道:“你这个出千的也配玩竹牌?”。

    相反的,你还不能说宁红鱼无脑,因为这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这是胆大心细的产物。

    因为之前宁红鱼已分析过,这些丝线是死物。

    丝线在那神秘人手中是很可怖,让她和老王吃尽了苦头,可是没有那人的操纵,也就这样了。

    这个时候,季缺已率先走了过去,和宁红鱼汇合了。

    本来开路的薛长老和罗老头反而走在了后面。

    他们的面前,是一扇平平无奇的木门,而这个时候,季缺和宁红鱼眉头都微微挑起。

    因为他们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被绳子拴住的紫蝎子在这时发出了细碎的声响,不要命的往那门冲去。

    季缺甚至觉得,它宁愿生生扯断这蝎尾,也要进去。

    哐的一声,木门被推开,清晰可见地面上的血迹。

    血迹泛着紫,那是中毒的征兆。

    薛长老眼睛一跳,说道:“她是在逼毒。”

    她没有停歇,赶紧冲了进去。

    对方受了伤又中了毒,这是群殴最好的机会。

    于是乎,四人近乎并肩子一起进入了这密室里。

    密室并不宽,很快又到了尽头。

    可是这一次,蝎子却找到了方向,径直扑向了墙壁上的一幅山水画。

    啪的一声,画被捅穿,后面果然是中空的。

    一条狭长的通道一直蔓延到了深处,地上有些紫色的血迹。

    薛长老钻了进去,那袖中飞剑已滑到了手上。

    冲过这条通道之后,空间豁然开朗,结果薛长老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这是一间燃着烛火的书房,有书架书本,有书桌椅子,更有笔墨纸砚,旁边甚至还有一杯清茶。

    他们要群殴的对象正坐在那里。

    副宗主李雨霖坐在那里。

    不,准确的说,她是被人放在了桌子上。

    她的身体只剩下了胸腔上方那一截,眼睛睁得老大,眼珠近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表情,以至于她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李雨霖死了。

    他们要找的李雨霖死在了自己的密室里。

    饶是季缺看到那彷佛半身凋塑的尸骸,心头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桌子上,是一张裂开的白面面具,证明了李雨霖的身份。

    要群殴的人死了,几人虽但没有感到丝毫轻松,神情反而越发凝重。

    对于薛长老来说,眼前的尸骸是云雪宗的二把手,是宗主闭关之后的一宗之主,是阴险的差点要了她和老王性命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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