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窗户关了回去,没带出任何声音。

    季缺将手中的千机剑举起,这一排约莫大半个人高的大缸排在一起,在这黑暗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很诡异。

    啪的一声清响,季缺低下头来,发现踩在了一滩水上。

    积水便是从前面那口水缸中流出来的。

    这房间是密闭的,隐隐中却有风流过,一些看起来腐朽不堪的木架子放在附近,宛若鬼影。

    季缺调整了下呼吸,往这口水缸靠近。

    千机剑的光辉映照出了缸体的大致模样。

    整口大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缸体边缘涂抹着朱砂,彷佛预示着里面存在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缸口的木盖子也是平平无奇的模样。

    可是他却很轻易的想起了湖底的那些挂着鲤鱼皮的坟墓。

    他挖开过其中一个,见到也是类似的缸子。

    季缺站在那里,忽然有点紧张。

    同样紧张的还有薛长老他们。

    他们一直静静观察着四周,彷佛生怕有什么东西会忽然钻出来。

    吱呀一声,木盖子被宁红鱼的刀尖撬开,移向了一旁。

    而缸子四周,四个人手持森寒的兵刃,虎视眈眈的看向了缸体内里。

    特别是季缺,明明握着是一把尺子一样的重剑,却给人一种握着大榔头的感觉,压迫感十足。

    缸体里是暗沉的水,漆黑如墨,千机剑的光辉投射在上面,泛着青。

    咕噜一声,就在这时,水面抖动了一下,四人呼吸近乎同一时间一紧。

    一张人脸浮在了水面上。

    四人都没有动,可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因为这张脸实在太可怕了些,上面长满了灰败的鱼鳞,鱼鳞上更是附着着癣一样的附着物。

    特别是它呼吸时的神态和动作,简直和浮出水面的鱼没什么区别。

    和之前他在湖底坟墓里看到的东西很是相似,却又些不同。

    因为湖底坟墓里的东西,他分不清是人还是鱼,而这个,则更倾向于人。

    或者说,更像是生了一种古怪皮肤病的人。

    这张可怕的脸应该看不见任何东西,因为它的眼睛表面有一层灰色的膜,但是它明显感知到了季缺几人的存在,在水中游曳起来。

    季缺他们并没有出手,缘于他目前还没发现对方有任何进攻的意图。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说话声传来,就像是有人在不远处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随即,声音又了,变得急促了些许,就像是有人在急促的求救。

    “救我!”

    “快救我!”

    “他们都是鬼!”

    此语一出,四人不禁互相看向了彼此,总觉得暗沉光线下彼此的脸庞都有些阴沉可怕。

    这就是之前那夹杂在风中的声音!

    季缺不禁想起了白露的说法。

    难道白露当时在祖地听到的求救声,便是这种声音?

    片刻之后,那张可怕的脸随着咕噜一声,消失在了水面。

    随之,那种很有古怪的声音也消失了。

    四周静悄悄的,这排着一口口大缸的房间,明明一眼都可以看到底,却给人一种置身无边深海的深邃感。

    季缺清楚看到,薛长老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他知道,那是对方误以为自己变成了鱼,在那里长出了鱼鳃。

    这声音果然有蛊惑性。

    就在这时,那张脸忽又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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