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缺一时如临大敌,说道:“小白露,这府上我就不拜访了。”

    白露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道:“季哥哥,为什么?我姐还没回家,你不用尴尬,再说了,你们婚约都退了,你如今是我朋友,和她有什么关系。”

    季缺忍不住说道:“其实你姐那边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关键是,我怕你娘。”

    白露一脸困惑道:“我娘?”

    季缺一下子想到了白夫人对自己“念经”的画面,一时就有些头疼,说道:“你娘太能说了。”

    白露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原来你是嫌娘唠叨啊,好吧,就不为难你了,我倒是好久没听她唠叨,特想听听。”

    之后,两人告别,季缺回到家时,林香织已差不多把家里打扫干净了。

    她一边在脸上抹了一下,抹了一个大灰脸,一边埋怨道:“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要赶着住进白府呢。”

    季缺诧异道:“怎么可能!对了,我的银票你检查过了没有?”

    林香织啪的一声把抹布扔了,说道:“这屋子这么脏,我哪有空。再说了,你藏得那么好,担心个屁。”

    季缺觉得有道理,可依旧不放心,打开了地窖,走了进去。

    没要多久,正在打扫清洁的林香织就听见了一声“不!”,以及窗外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声音。

    林香织赶到那里时,只见季缺半跪在地,身前是一只空荡荡盒子和一只掉在地上的锁。

    那锁上穴着一根毛发,看起来像是老鼠的。

    而旁边刚好是一个老鼠洞。

    林香织惊了,说道:“我的天,家里的老鼠成精了,这里打洞不说,用一根老鼠毛就把这么贵的锁打开了。”

    之后,她就听了季缺一晚上的唠叨。

    “我就知道,我错了,我真滴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如果我不来,我的也不会赚这么银子,不赚这么多银子,我也不会如此伤心......”

    林香织不禁说道:“好了,不才丢了一半吗?万幸那老鼠精没有做绝,把另一半银票和地契都留下了。”

    季缺一脸震惊道:“那我是不是该感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