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战胜。

    按照赵观主的话说,那位伙夫一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谷雨坛主左臂右膀之一。

    其实赵观主很早就注意到了异物会在北地的动向,因为他有一名爱徒在进入一片野林后,死得不明不白。

    要不是他靠着独门手段找到了爱徒的尸首,他根本不会知道徒弟死因。

    因为那片野林平平无奇,这广裘的北地,这种野林可以说有千千万万个,他当时甚至不明白自家徒儿为何会去那片林子。

    而后来,在他的细心追查下,他在那里发现了几块古怪的肉。

    以他的经验来看,那几块肉像是从人身上剜下来的,上面却长着类似鸟类的羽毛。

    于是他花了很大的时间和精力去追查,最终在清气司那里的一副卷宗里找到了答桉。

    那卷宗里写着异物会的谷雨坛主把栖霞观上下变成不人不鸟怪物的罪行。

    而他找到的那几块肉,就是那种鸟人身上的。

    由此可见,他的徒弟就是因此而死的。

    他怀疑是那几个变成怪物的栖霞观修士,还保留着一些为人时的意识,下意识的想留下线索,让别人去救他们。

    他们故意挖下了身上的血肉,随路留下,想引起他人注意。

    而他的徒弟恰好发现了异常,结果因此丢了性命。

    赵观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清气司那份卷宗,贫道到现在依旧被蒙在鼓里。要知道之前,贫道花了半身积蓄,卷帘楼也没查出太多头绪来。”

    季缺和林香织一时欲言又止。

    总不能告诉他,那卷宗是他们写匿名信报上去的吧?

    不过,季缺对一件事很好奇,想了又想,终究忍不住问道:“敢问道长一个很冒昧的问题,你的半身积蓄大概是多少?”

    赵观主挑了挑眉。

    他初始听到“冒昧的问题”这个词汇,以为是季缺客气,他没有料到,对方这问题竟真的挺冒昧。

    不过他沉默了一下,依旧回答道:“一万两。”

    “一万两。”季缺眼睛睁得老大道。

    “黄金。”

    这两个字从赵观主嘴里说出来时,季缺差点吐血了。

    当道士这么赚钱的吗?

    他摸着发疼的心口,再次冒昧问道:“敢问道长,你认为那清气司的卷宗值多少?”

    “至少七千两。”赵观主没怎么犹豫,回答道。

    “如果不是这份卷宗,我都要上卷帘楼那里砸楼了。万幸,至少让我知道仇敌是谁了。”

    后面的话,季缺已听得有点模湖了。

    他只感觉心痛、肉痛,全身都痛。

    他没有料到,自己身为一个良民免费上交的情报,竟然能值这么多银子。

    不,是金子!

    听到这里,饶是林香织都有些诧异赵观主的付出。

    那真是把半身积蓄搭进去了,可见他对那个爱徒有多么重视。

    一时间,她忍不住对对方肃然起敬。

    这着实算得上一个好师父。

    月末时分,正是春意正浓,草长莺飞的时节,雪茗会便在这片春意中开始了。

    这种时节品茗观景,同道之间交流心德,宗门之间增进情谊、同气连枝,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这次的雪茗会的气氛却有些沉重。

    本来应邀前来的还有清雪阁的琴长老,回草寺的一玉大师两行人,结果他们人都没来。

    没来并不是爽约,而是他们在半路失踪了。

    要是清雪阁楼的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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