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

    季缺决定了,这次事情搞完后,他准备去找唐衣玩玩,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姐姐或妹妹。

    等等,我不对劲!

    季缺没有继续再想,而是拿出了符纸和符笔出来。

    每日画符已成为了他的习惯,一日不画总感觉这一天都不完整。

    火光下,季缺很快进入了类似入定的状态,之后,符笔落下,流畅自然,随着一点如水的光泽流动,一张水符完美画成。

    季缺再接再厉,又画了三张。

    直至第十张符落成,季缺收好了工具,眼神一时如贤者般宁静。

    之后,他就安然睡了过去。

    翌日,季缺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宁红鱼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特别是她贴着衣衫的高耸曲线,近乎完全展现在他视线里,让他有点避无可避。

    “怎么了?”季缺问道。

    宁红鱼移开了身躯,说道:“你梦里叫了我名字三十六次。”

    听到这个答案,季缺一下子有点脸红,说道:“我不知道啊。”

    林香织早就说过他爱梦中打人,没想到如今还爱说梦话了,而且叫的还是睡在旁边不远处的女上峰的名字,这实在很容易让人误会。

    不过宁红鱼好像没有在意这个,而是疑惑道:“你叫了我名字三十六次后,又叫了一个叫唐衣的名字七十二次。”

    “啊这?”

    季缺一时有点懵,解释道:“唐衣是我以前的同窗。”

    宁红鱼仿佛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用一种研究的语气说道:“梦是一个人想法投影,那个叫唐衣的,一定欠了伱很多钱。”

    季缺忍不住说道:“他确实捡了我很多银子没还。”

    之后,季缺和宁红鱼继续上路,依旧是男前女后的姿态。

    每次路上遇到行人时,季缺总是忍不住蒙着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面对别人玩味儿的目光,季缺忍不住说道:“表姐,能不能让我来驭马?”

    宁红鱼把鞭子和缰绳递给了他,季缺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坐你的位置,你坐我的位置。”

    宁红鱼摇头,说道:“我不习惯这个姿势。”

    季缺赶紧说道:“我也不习惯。”

    “我可以多给你一千两银子。”宁红鱼说道。

    “我感觉也不是不能适应。”季缺很认真道。

    自从卖了四百张符给宁红鱼后,季缺可以说发了一笔横财,可他知道,这笔横财是在宁红鱼识货的基础上才有的。

    他后面去过那间卖符纸的当铺,对方对他的“滋水符”自然是嗤之以鼻,而对“黏水符”则很有兴趣,可是收的量却不大。

    那店里的掌柜自然知晓“黏水符”的价值,惊艳的价值。

    可是因为无法分辨具体哪张是黏水符的原因,这卖符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试想你卖符时,给客人说“这一堆没什么鸟用的滋水符中,可能存在着一两张很厉害的黏水符。”,对方会不会觉得这是骗局?

    关键是,即便有顾客信得过这铺子,对方买了一堆符回去,用起来也颇为棘手。

    因为你不知道甩出来的是滋水符还黏水符,如果几次甩不出想用的符的话,绝对会贻误战机。

    毕竟不是符师本人用符,一次只能动用两三张符纸是常态,而宁红鱼这种能一次用十张符是因为天赋异禀。

    说来说去,这种符只和季缺这一次能引爆百张符纸的符师本人最搭,再次一点的,就是宁红鱼这种“十张不够,再赌十张”,有实力以量托底概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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