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猪。”
屠夫这个回答,差点弄得两姐妹气紧。
这时,盲眼妇人开口道:“你也别吓她们,那头猪虽然凶,可到底跟你一样,大不如前了。”
屠夫勃然大怒,说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怎么不行了。”
盲眼妇人说道:“你行的话,那去把那头猪宰了啊。只会窝在这小地界当一个废物,还真当自己还是当年的人物?”
这时,屠夫反而不怒了,笑着道:“别想激我,你那打算盘的声音,老子几千里外都听得到。你说得对,老子是个只敢窝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废物,难道你这死瞎子不是?”
见两人又要吵架,唐衣径直站了起来。
屠夫和盲眼妇人异口同声道:“小衣,你要去哪儿?”
唐衣懒洋洋的回答道:“当然是睡觉啦。你们这么吵,怎么可能睡得着。”
......
唐衣的大家庭会议就在这喧嚣声中结束了,她也如她所说,再次回到了菊花巷睡起了大觉。
不过现在的她是女子。
巷子中偶尔有人发现了这一点,皆露出了震惊的情绪。
唐衣很清楚,这次家庭会议两个长辈都有意避开了一个话题。
那就是她的真身被季缺知晓了,还是被扒了衣服和裤子的那种知道,那季缺如果不娶她,就极有可能会被屠伯伯拆骨剥皮,或被瞎姑姑做成稻草人。
在躺椅上躺着的唐衣睁开了眼睛,日光下的美丽眼睛多了一抹忧愁。
“你老说见到我之后,老是要动,总不能今后我也要动吧,真是烦人。”
......
在察觉不到唐衣的身影后,季缺略微忧伤了半盏茶的功夫后,恢复了正常。
他知道了唐衣的女儿身后,焦躁的情绪便消失得差不多了,重新回复到了贤者般的宁静。
唐衣不想见他,他便不再纠结,径直离开了。
毕竟他俩又不拍苦情戏。
唐衣说想见他时会来见他,他便相信了。
如果她不来见自己,他也许会伤感一阵儿,不过有就一阵儿。
毕竟那是唐衣自己的选择,自己也不会世界末日,还可以找香织、白露、上峰红鱼调节心情。
只是回去的路上,他难免感到有些孤单。
照理说,他应该早已习惯了孤单,毕竟来时的路就是这样走的,可事实上,他确实感到孤单了。
经历了和唐衣的重逢,在菊花巷的相聚,在城郊见了家长,又在那屋子里把对方的一切衣物一分为二后,他只觉得如今太安静了些。
季缺站在一处山坡上,忍不住回了回首,他的眼中是迷蒙的雾气和成片成片漆黑竹林,并不能看见那条满是菊花的巷弄和那个熟悉且又有些新鲜的身影。
“对了,唐衣的尺寸应该是f+。”季缺思索道。
这绝对不算小,只能说他认识的女性中,只比女上峰逊一筹。
“我竟然和一个f罩杯的女生做了这么久的兄弟。”季缺走在路上,忍不住感叹道。
从离开天仁城去找好兄弟唐衣,到离开黑水城回到天仁城,季缺用了大概一月时间。
他回到家时,林香织正在练剑。
这段时间,她想办法弄了一把“剑弓”,她一会儿刺剑,一会儿射剑,一会儿一边射,一边用猫爪抓,可以说林家剑法在她手上已玩出了花。
猫猫有了坏心思,那就有些让人防不胜防了。
见季缺回来后,林香织不禁开心道:“你回来了,好兄弟见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