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红鱼拿出了那枚蓝色玉石,说道:「还是戴这个。」
季缺拿了过来,说道:「那要倒立吗?」
「不用,你拿着这茶杯站到窗前。」
宁红鱼指挥着,不一会儿,一个裸着半身的年轻男子就手持茶杯站在了窗前,双***错,目观远方。
宁红鱼看在眼里,赶紧拿起了笔画了起来。
季缺站在那里,说道:「上峰,我如今也算是房东了,分楼最年轻的地阶降魔者,你这价......」
「别说话,神情寂寥一点。」宁红鱼打断道。
季缺是专业的,很快目视远方,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天边的唐衣。
他已分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的唐衣。
宁红鱼秀眉微蹙。
因为季缺真的一下子就寂寥了。
窗户、胸肌、玉石吊坠、茶杯、寂寞的眼神,以及窗外的秋景,仿佛一幅画映入了宁红鱼的脑海。
她下笔的速度开始变快,神情变得越发认真。
她时不时捋一捋垂下的发丝,宣纸上的人变得越发清晰。
宁红鱼一边画,一边问道:「你真的有这么寂寞吗?演也能演这么久?」
季缺感叹道:「我家猫每日沉迷练拳不理我,我曾经的好兄弟说暂时不想见我,如今只能不穿衣服来当给女上峰当模特,一动不能动,连价钱都没谈好。」
宁红鱼开口道:「可如今我眼里只有你。」
此语一出,季缺竟一时忍不住心跳加快,问道:「上峰,你这算撩拨我吗?」
宁红鱼说道:「那你被撩拨到了吗?」
季缺说道:「有那么一点点吧。」
宁红鱼说道:「那就算我撩拨了你一点点吧。」
之后,一男一女都不再说话,男的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女的依旧在奋笔疾画。
只是两人知道房间里的氛围已变了,多出了些许暧昧的酸甜味道。
之前两人虽然经历了许多,不乏亲密接头,表姐表妹私奔的戏码,可到底是为了工作,所以没人戳破就没有逾越这层关系。
可这之后,一切都像是变了,秋风进入了屋内仿佛都变得温柔起来。
就在两人静静感受着这甜蜜的暧昧时光,宁红鱼的画作已开始收尾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炸响,两人的视线一下子发生了翻转。
一时间,砖石乱飞,木窗破碎,墨汁飞洒......
降魔楼塌了!
准确的说是拦腰炸断了。
三层楼阁径直变成了碎末,连砖石都变成了粉末,形成了条条灰白色的湍流。….
砰!砰!砰!
半截降魔楼砸落在地,地面破碎,掀起层层泥浪,附近的青竹连根拔起,飞向了空中。
废墟之中烟尘弥漫,响起了阵阵惨叫声。
砰的一声,季缺从废墟中钻了出来,满身尘土,还没穿衣服。
他抖了抖头顶的灰尘,双腿一蹬地,身体轻灵的穿过了烟尘,落在了附近一棵没有倒地的青竹上。
视线过处,本来耸立在那的降魔楼只剩下了短短一截,断口外翻,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破开的喇叭。
烟尘在四周翻滚,痛呼声和惨叫声时不时传来,让人心季。
季缺心脏冬冬跳着,如擂鼓一般。
是谁把降魔楼炸了?
很长一段时间,季缺把天仁城当成了主城,更觉得这降魔楼算安全屋。
可是谁曾想,他和女上峰一个模特,一个画手,好好谈着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