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酒家、画舫,以及如织的游人。

    初春的天气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和小伙儿早已成群结队,在芳草碧树间流连忘返。

    这种一种完全不同于北地的风土人情,这种垂柳依依的长堤画卷,让季缺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江南。

    赶了很久路的季缺三人在一处临河的小馆停了下来。

    这是众多临河饭馆的一家,看起来也并不起眼,可是林香织却看中了这里。

    她认为这家的鱼最鲜最活跃。

    这地界叫作“钱湖”,之前的大河在这里变得更为开阔,形成了一片如海般的湖面。

    钱湖最出名的就是“钱湖醋鱼”,这里离京城其实还有一段距离,可依旧无法阻止京城里的好吃人士长途而来,只为这一口。

    季缺很早就注意到了,这钱湖畔的众多酒楼店家,与其说建在岸上,不如说一大半都在水里,有的干脆就是一艘固定在湖岸的大船。

    而这些酒楼里卖的活鱼,也不是养在水缸里,而是水里。

    渔夫在钱湖里打捞起来的最肥美的钱湖鱼,被一只只宽大的竹篓笼住,放在湖水里,客人站在岸边,随意扔下一粒石子,都能看到这些篓中鱼的活力。

    在鱼这方面,林香织自然是专业的,于是他们很自然的选择了这艘应该是画舫改建成的酒楼。

    朱红色的勾栏,外面是平静的湖面,几对燕子在清澈的湖面起舞,仅仅只是坐在这里,人已有了几分醉意。

    季缺三人到了这里,要吃的自然是钱湖醋鱼。

    “选那条最肥的,对,就是那条,味道怎么地道怎么来,就这样。”林香织向小二提出了要求。

    “好勒。”

    于是在一船客人的围观中,林香织选中的那条肥鱼离开了生活了一辈子的湖水......

    从进入这酒楼开始,季缺三人一直是最引人注目的。

    季缺和林香织本就长得极其好看,放在这姑娘皮肤水软的南方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再加上带着一个丑得离奇的下人,那就更吸引人注意力。

    “车夫”陈竹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结果头顶没有头发,让那围绕在脑袋边缘的那一圈发丝显得越发倔强,或者说越发辛酸。

    总之,他本来就不高的颜值再加上这个发式,又偏偏和季缺和林香织这种俊男美女杵在一起,那就丑得更彻底了。

    在外人眼中,这车夫还没有什么规矩,竟然跟这么漂亮的公子、小姐一起吃饭。

    随即众人又观察了一下,发现是北边的服饰,于是放下了猜疑。

    北地老确实没多少规矩和讲究。

    而这酒楼里,唯有一桌人没有过多看这边。

    那是两个年轻男子,胡子如草,看起来颇为落魄,眼里只有手里的酒和桌上的鱼。

    两人胃口很好,两人足足吃了四条鱼,足够八个人的份量。

    这个时候,季缺他们桌的鱼上来了。

    小二端着菜,脸上依旧是那热情洋溢的模样,结果这时,那两名汉子忽然一挥手,说道:“小二,这盘鱼我们要了!”

    小二被吓了一跳,脸上赶紧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两位大爷,这是那一桌的客人的,现在马上差人给你做新鲜的。”

    “不,我们就看上了这条!”两汉子喝得满脸通红,吼道。

    就在小二左右为难之际,季缺三人已走了过来。

    林香织冷澹道:“我们点的鱼凭什么给你们,凭你们喝得多?”

    两醉汉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见林香织后,其中一个忽然大喝道:“一个女人,也敢在这里多嘴,看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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